梗概：《后青春》三部曲，讲述朱子文、阿鸠、曦晨三个有志于电影事业的年轻人，在毕业之后到三十岁之前的人生际遇与抉择。他们一直跌跌碰碰，但面对庸碌的日常，日渐飞逝的时光，无法挽留的人事变迁，仍不失志趣。《没有结局也可即兴》，《后青春》三部曲第一部。
27、几乎倾家荡产（1）
“刚才大只成讲左脑右脑的屏蔽问题，我想起之前有个friend问我，如果老婆和老妈的灵魂调转了，你愿意跟谁搞？是老婆的身体老妈的灵魂，还是老妈的身体老婆的灵魂？”阿蒙说。他常有些诸如此类的重口味话题。
“恋母情结！”尖声尖声道。
“哇！你好变态。”一个玩家说。
“我不会选的。”另一个玩家说。
大只成只是苦笑。
“不变态啊，很正常的选择题。”阿蒙的语气和说辞总是那么一本正经，他视所有事情都值得严肃地探讨一翻，“如果是我，我会选择搞老婆的身体，毕竟你不能面对你老妈。”
“但她的意识始终的你老妈，她的灵魂就主动拒绝跟你搞了。”尖声说。
“这很简单，你可以用安眠药令你老妈的灵魂先睡着，”阿蒙说，“屏蔽她的灵魂，然后和你老婆的身体做运动。”
阿蒙说完，哄堂大笑，都赞他这是妙计。
“这就是屏蔽！是不是？”阿蒙自己只显露出浅笑，“所以我相信左右脑是可以屏蔽的，总有一天，大只成迟早会成功。”
大只成又苦笑。
“生活上有很多这样的例子，例如，你们喜欢屎味榴莲还是榴莲味的屎？”阿蒙继续他的议题。
“屎味榴莲和榴莲味的屎，都有屎味和榴莲味，我都不喜欢。”有个玩家说。
“我肯定选屎味榴莲。”尖声说。
“我也肯定选屎味榴莲，毕竟，榴莲味的屎始终都是屎，而屎味榴莲我知道那是榴莲，是植物，不是排泄物。”阿蒙一本正经地说，“哪怕我吃的时候有屎味，但我只要刻意在脑海中屏蔽掉‘屎’的概念，净留下‘榴莲’的概念，我就吃得下去。”
“你好唯心。”大只成说。
“不唯心，只是一个角度问题。”
“那我问你，吃胎盘算不算是人？”大只成问。
“吃胎盘很正常，很多地方都可以吃。”阿蒙说。
“你吃过啊？”某玩家问。
“我吃过，不用那么惊讶啊。我吃过不成人形的胎盘，没有眼耳口鼻的。”阿蒙若无其事地说。
“你不能说正常，这真是个哲学问题，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尖声说。
“就是，没有分明的界限，视乎你怎样看，看你怎样屏蔽掉不利于你进食的哪一方，都是个选择的问题。”
众人正在大笑间，四眼龟又突然出现。他快步走入铺头，充耳不闻大家跟他打招呼，直奔柜台。
朱子文本以为他又趁老婆病重，得闲来买新卡，但看他神色慌张，不似来玩。
他冲向朱子文，俯身低声说了句话。
“借六千给我。”
朱子文见客人多，拉着四眼龟到铺头外面。
“我儿子一出生，就进了ICU。”四眼龟吞了吞一大啖口水，稍微定了定神，“不够钱找数，可以借六千给我吗？”
“跟我去银行。”
朱子文二话不说，领着四眼龟走了。
晚上七点左右，四眼龟再次出现在铺头。
“没事了。”他松了一口气。
“不用陪他们。”
“有我爸妈在。”
尖声已知四眼龟儿子进ICU的事，拍拍他肩膀，让心安。
朱子文交代尖声一句，提起在香港买的奶粉，就跟着四眼龟走。
一路上，两人没有说话，直到找了家潮州粥大排档，四眼龟请朱子文吃粥和粿条。
“唉。”四眼龟叹一声，斟茶饮。
“终于没事了，我好似全身散架。”
“没事就好。”朱子文说。
“刚才抱着我儿子，突然感到有点伤感，居然不知不觉地就有了儿子，我居然还那么贪玩。”
四眼龟吃一口粿条，继续说。
“那一刻，我突然很怕，原来我还是很在乎温温，之前我确实太不应该，温温入院了都不陪她。我该好好对她们母子。”
朱子文不讲话，吃自己的粥。他意识到这只是四眼龟一时间的情绪化。
四眼龟从来就是这样，总说对某某事后悔，而后又总会再犯。
（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