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麻将的前身是江苏太仓的护粮牌,用来记录给粮仓捕雀者的奖励,分为筒、索、万三种。
筒子的图案源于火药枪的横截面,几筒则表示几支火药枪。
索子是指用细绳串起来的雀鸟,表示消灭了多少雀患,因此一索的图案以鸟代表,几索就是几束鸟,奖金就按鸟的多少计算。
万则是赏钱的单位,几万就是最终领到赏钱的数目。
玩麻将时说的术语亦是时时不忘捕雀护粮,如“碰”便是拟于枪声,“和”(音胡)和“鹘”字谐音,“鹘”是一种捕雀的鹰,其余如“吃”、“杠”不消细说,也是和捕雀有些许关联。
随着时光流转世事变迁,这本是用来做记录的工具也逐渐演变为消遣取乐的游戏。
当然麻将还有其他的来源出处,但捕雀说却是最形象的一种传说。
麻将的起源在文学作品中,打麻将的场景比比皆是。
无论达官贵人抑或市井百姓,都能扯开嗓子碰一对吃两张胡几回。
张恨水《啼笑因缘》中描写凤喜在尚家打麻将,明知对方不怀好意,仍然愿者上钩。
凤喜见他打那张四筒就有点成心,如今更打出五筒来,明是放自己和的,心里一动,脸上两个小酒窝儿,就动了一动,微笑道:"可真和了。"于是将牌向外一摊。
老舍《四世同堂》中汉奸蓝东阳出场,仅仅一场麻将,就把这个人物的可憎面目刻画的入木三分。
东阳听了两次和,可都没和出来,因为他看时机还早而改了叫儿,以便多和一番。
他太贪。
在平日写他那自认为是批评文字的时候,他总是攻击别人的短处,而这些短处正是他想作而作不到的事。
他的嫉妒变成了讽刺,他的狭窄使他看起来好象挺勇敢,敢去战斗似的。
他打牌也是这样,当牌气不大顺的时候。他摔牌,他骂骰子,他怨别人打的慢,他嫌灯光不对,他挑剔茶凉。他自己毫无错处,他不和牌完全因为别人的瞎打乱闹。
张爱玲《色 戒》中一开场便是对打麻将的描写。黑斗篷和金链子衬托出王佳芝的寒酸,也衬托出她的年轻动人。
麻将桌上白天也开着强光灯,洗牌的时候一只只钻戒光芒四射。白桌布四角缚在桌腿上,绷紧了越发一片雪白,白得耀眼。酷烈的光与影更托出佳芝的胸前丘壑,一张脸也经得起无情的当头照射。
左右首两个太太穿着黑呢斗篷,翻领下露出一根沉重的金链条,双行横牵过去扣住领口。
沦陷区金子畸形的贵,这么粗的金锁链价值不赀,用来代替大衣纽扣,不村不俗,又可以穿在外面招摇过市,因此成为汪政府官太太的制服。
《红楼梦》中描写凤姐陪贾母打牌一场戏,点出凤姐之伶俐,鸳鸯之贴心。这牌虽不见得是麻将,但也相差无几。
王佳芝在易家打麻将鸳鸯见贾母的牌已十成,只等一张二饼,便递了暗号与凤姐儿,凤姐正该发牌,便故意踌躇了半晌,笑道:“我这一张牌是在薛姨妈手里扣着呢,我若不发这一张牌,再顶不下来的”。
前几日做了一个听声音猜城市的游戏。
其中成都对应的声音是清脆的打牌,胡牌,洗牌的麻将声。
四川人民吃着火锅泡着茶馆打着麻将,生活过的甚是巴适。
又何止四川人爱麻将呢,中华大地,处处都离不开这种博弈游戏的身影。
四个人,一张桌,东南西北坐定,梅兰竹菊开张。
一百四十四张牌,玩出无数花样,打出万千气象。
都说棋局如人生,牌场看人品。
有人打牌气定神闲,无论抓的牌多差,仍然有说有笑,甚是轻松。
有人打牌气急败坏,但凡有些许不如意,便呼喝摔打,煞是不堪。
若是看到打的一手好麻将之人,是有必要伸出大拇指赞一句脑子灵光的。
你瞧,既要扣着下家的牌,又要关注池中的牌,还要时刻警醒不能点炮做包子。
一心几用,不是聪明人玩不转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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