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海怀着极其崇敬的心情参观了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接受了一次红色文化的洗礼!参观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是他多年来梦寐以求的美好愿望,如今,他终于如愿以偿了!陈文海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他迈着庄严的步伐走进了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
参观完中共一大会址纪念馆,陈文海沿着黄陂南路往前走,边走边想:塘沽路我昨天已经去过了,今天还要不要再去一次呢?应该再去一次!碰碰运气吧!
陈文海闭上眼睛,仿佛见到陈雅琴正款款地向他走来,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陈文海清楚地记得:陈雅琴小时候长得特别漂亮,在上海小姑娘里头绝对是出类拔萃的!那么,现在的陈雅琴会不会还是风韵犹存、漂亮依旧?如果我们俩这次能见上面,她会不会惊喜得大喊大叫、热泪横流?几十年来,陈文海始终没有忘记陈雅琴!他想:我现在既然已经来到了上海,就应该尽最大的努力找到她!为了能见到陈雅琴,我明天必须再去一趟塘沽路!
第二天,陈文海乘地铁来到了塘沽路!陈文海一连问了好几个营业员,可是,他们都不知道大伯一家的去向,有的甚至说:连听都没听说过有陈有林这么一个人!问他们派出所在哪儿,他们也都回答说不知道!陈文海不甘心,又去了附近的一个居委会,她们也回答说根本不知道陈有林一家的去向!陈文海感到好生奇怪!
陈文海的母亲曾经告诉过陈文海:10年前她的女婿廖建华曾经找到了陈有林的家!陈文海的母亲还一个劲地夸廖建华有本事呢!陈文海想:10年前我的妹夫能找到陈有林的家,为什么10年后的我就找不到了呢?
按照计划,后天要去杭州找他的表哥表姐。他想:找上海的亲戚都这么不顺利,到杭州去找他的亲戚也可能会不顺利,我还不如不去杭州,在上海多待几天!那么明天干什么呢?按照计划,明天要去拜访母校——上海红旗中学!
于是,陈文海乘地铁来到了四平路,因为他的母校红旗中学就坐落在四平路上。
来到四平路上,别人告诉他:红旗中学早已不存在了!不过,他在四平路上有一个意外的收获,那就是:他认识了一个上海女人!这个上海女人叫于海燕,今年43岁。她有一个女儿叫程菲菲,正在上高一。他们全家是从新疆搬到上海来的。于海燕的母亲曾经在新疆插过队!
“我也当过知青!”陈文海说,“我还写了一本反映知青生活的书呢!”
“你还挺有才的!”于海燕问,“这本书你带来了吗?”
“当然带来啦!到上海来,我能不带上这本书吗?上海可是我的故乡啊!”说着,陈文海便从皮包里拿出《茶场纪事》递给于海燕。
“这就是我写的那本书!”
于海燕接过书,忍不住大声喊道。
“你还真的写了一本书!不简单!”
“你好厉害!我好佩服你!你是我们上海人的骄傲!”
“你真会说话!怎么样,我没有给我们上海人丢脸吧?”
陈文海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于海燕。
“这是我的名片!你有微信号吗?”
“有啊!”
“那你现在就可以加我!”
陈文海点开了他的二维码。
“我想:我妈一定会喜欢这本书的,因为她跟你一样,也曾经是一个知青!”
“我一定会把你写的这本书推荐给她看!”
“那我就太高兴啦!”
“你是知青的后代,也应该好好地读一读这本书!”
“你会读吗?”陈文海问于海燕。
“我会读的!”
“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俩都是上海人啊!我还是知青的后代呢!”
“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你是我这次到上海后认识的又一个上海女人!”
“上海女人好可爱呀!”
“你上海话说得真好!”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是上海人,上海话当然会说得很好啦!”
“可是,我离开上海的时间太长了,上海话都说不好了!不过,只要让我在上海待上个两三年,我就完全可以用上海话跟上海人交流了!”
“用不了那么长时间!你那么聪明,半年就够了!我相信:半年以后,你一定能熟练地用上海话跟上海人交谈!”
“几天前,我见到了杨晓兰!她是一个上海姑娘!”
“我认识她。她跟我女儿是朋友。”
“我好想把家搬到上海来!”
“那你就搬来呗!”
“我现在没有这个能力!我现在经济条件有限!”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现在上海的房价太高,我没有那个经济实力!”
“你可以买经济适用房呀!如果你不想买房,还可以租公租房和廉价房!”
过了一会儿,于海燕又笑着说道:
“你这次来上海是故地重游呀!”
陈文海充满激情地说道:
“上海是我的故乡,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
停顿了一下,陈文海又皱着眉头说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家搬到上海来呀!”
于海燕哈哈大笑。
“会有这么一天的!我祝你早日梦想成真!”
陈文海激情澎湃。
“我一定会梦想成真的!”
离开于海燕后,陈文海来到了余艳梅的家。
“昨天,我在外白渡桥上见到你了。”余艳梅说。
“那你为什么不喊住我呀?”陈文海说。
“我们俩离你有点远。”
余艳梅为陈文海沏了一杯茶,然后接着说道:
“我见你向上海大厦那边走去。你好像在上海大厦跟前站了很久!你离开上海大厦以后还一步三回头的!我当时很纳闷,于是就对我身边的一个朋友说:‘这个陈文海怎么这么有意思啊?上海大厦是一座很普通的建筑物,有什么好看的呀?’”
“你不是上海人,你当然不会理解我对这座大厦所怀有的那种特殊感情了!”
“我没有必要去理解呀!你是不是上海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你在我面前说话一点都不客气呀!”
“我干嘛要在你面前说话客气?我们俩非亲非故的!”
“可是我们俩是朋友呀!难道我们俩不是朋友吗?”
“不是朋友,是文友!”余艳梅尴尬地笑了笑。
“文友也是朋友,是朋友里面的一种。”陈文海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么咬文嚼字的可不好!咬文嚼字是文人的坏毛病!”
2017年3月13日初稿,2020年11月20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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