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黄昏很冷。
杜曳穗站在楼顶天台的矮墙上,他向前伸出右手食指。“现在有没有风呢?”他想:“这不重要吧。”
杜曳穗坐下来,凝视楼下。18楼,在这里跳下去一定会绽开成一大朵吧。为什么会这样呢?
悄悄的悄悄的,突然一只手把杜曳穗推了下去。鸽桃站在那里,伸出的手还没有收回,她看起来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高兴和舒爽:“呐,你本来就想跳楼的吧?是吧?是吧?!”
并没有向楼下看,鸽桃一蹦一跳的跑开了。
刚被退下的时候杜曳穗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发出了短暂的“啊。”然后就是无所谓的苦笑,他想:“突然被卷入杀人事件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吧,像动画一样,跌宕起伏你死我活的生活……或许有吧,但那不是我。”
“真可惜。”说完这句话杜曳穗就摔到了地面,绽放成一朵。红色,却没有很鲜艳,只是普通的红色。或许是因为空气质量太差,或许是因为附近的环境与建筑太老旧平凡。
绽开的红花开始收缩,头颅和骨头的碎片从花坛的泥土里钻出来,从树上拔下来,像被细线牵着一样摇摇晃晃的回到主人身边,聚合。
“我的界限就是这里吧,就算真的遇到有趣的事,也会被我变的无聊和平庸。”
一个带着孩子的女士终于发现了,正在由残破回复完整的杜曳穗:“你没事吧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谢谢。”杜曳穗说着还向女士微笑一下。真正想帮忙的人不会问“要不要帮忙”吧,虽然知道杜曳穗还是很感谢说这句话的人,所以他尽量笑的好看些。
“这件衣服穿上吧,旧衣服不用还了。”
这是女士对微笑的报答吧,虽然应该拒绝可原来的衣服都摔碎了,赤裸着反而更不礼貌。“那谢谢了。”杜曳穗说。
是一件又大又厚的风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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