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有800年没写过什么东西了吧
1.我以为爱情应该是一场肆意妄为的个人行为,可是这违背了生来孤独的本质
跟我认识多年的朋友都没见过我这一年各种无底线付出忍让的状态,越是久识越是觉得我可怕。
刚跟谢露在一起的时候,身边知道我情史的人都抱着嘲笑观望的态度说我看你能坚持几天,毕竟我二十几年也没个特别大公无私的时候,谁知道到了20年代尾巴上还要发作这么一次。
而越是这样任由对方的一切细枝末节深入我的人生,越是会真切地感受到孤独。
当你长久的热情对应的是对方短暂的间歇的热度,且毫无责怪对方的立场,顶多也就只能懊恼自己忘却了生来孤独的人生本质,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做长相厮守的美梦。
梦是可以做的,可是一旦涉及到另一个人,也就不是单方面努力可以实现的事情了。
我觉得我爱谢露也是一个非常自私的行为,因为爱她会让我自己好过,所以我才选择一直爱她。
2.冯来福说,可以去吞枪自杀,死前来点大麻什么的,应该会非常愉悦
我说,死亡就是最愉悦的事情。
只要是死了,我就会非常开心,不管死得难不难看痛不痛苦,只要死了,就是一件愉悦的事情。
我并没有觉得孤独是一件特别有危害的事情,孤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思考,而过度思考的后果就是看破生死,或者说看破死亡。
我应该算是一个相当自私的人,觉得生死都是自己的事情,会去思考父母因为自己的死亡而产生的各种情绪,同时也相信没有任何情绪是永恒的。
换言之,这终归是我的生命,我的死亡对他人的影响也应该是相当短暂的。
我的朋友很少,爱人随时准备离我而去,父母恩爱有他们自己的生活,同时我也不是一个对社会有卓越贡献的人。
那么,就我这样的一个人消失,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应该是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应该放心大胆地去死亡。
3.我小时候也以为抑郁症就是作,直到后来我发现我无法享受任何情绪
我第一次做抑郁自测量表是初中的时候(反正自测量表不是专业诊断)。
后来长大了,我以为我青春期的抑郁是阶段性的作死,包括高中时候的种种行为。直到前年再次突然发作,我才突然开始无法忽略自己的冷漠失控自我否定丧失快感各种表现。
我才发现抑郁好像是,携带在我身上的,非常长久的,算是人格的东西。
我从高二开始很努力地社交,活得像个乐观积极的健康小青年。
可是我烟酒过量神志不清,除了重大事情能够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其他时间多半浑浑噩噩。庆幸自己这样的状态还能找到饭吃。
然而我无法享受任何事。
我很少哭,但是笑得很多。但当我有这一切情绪的时候,我也是没有情绪的。
怎么讲,就是当你发现自己丧失了享受一切情绪的能力,生活就变成了一件很机械的事情。
大体来讲就是,你可以有一切情绪,但是你并不清楚任何情绪能带给你的真实感受,所以进一步就发展成为缺乏共情。
年纪越大,越习惯在人际交往中做恰如其分的事情。
不一定是自己一定要做的,但是觉得世事伦常应当如此,所以去做,对当事人的感受一点也无法共鸣。
这也算是一种进步,毕竟在我更年轻的时候,连表面功夫也懒得去做。
我一直以为自己顶多也就是性格比较漠然,后来怀疑自己反社会人格障碍,再后来发现可能也就是抑郁了点而已。
我几年前开始研究孤独,试着享受孤独。
可是到现在才发现,不管是孤独还是任何,我都无法享受。
所以,享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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