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无论腰疼腿疼还是头疼腚疼只要能忍都会咬牙挺过去,唯一挺不过去的就是没工作。赡养老人照顾孩子还有中间的一个她哪哪都需要他这一份工作收入,他不敢闲下来哪怕一刻。可是,当没工作时,各种压力随之而来,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篇小说就是在这个基础上完成的。
故事很简单,主人公失业了,待业的过程中引发了一系列心理问题。先是忍受,再是不平,最后寻找刺激。
无聊是消磨意志的最大杀手,那种摩拳擦掌又无所事事的心态简直让人崩溃。开篇我用了很长的篇幅来描写无聊。扫垃圾收拾仓库,看书看电影这些都是无聊下的产物,也是绝大多数人待业过程中必然会做的事情,也同时是忍受。这个过程符合大多数人的心理,在无聊中消磨掉残存的一点点意志。可是没有一个人甘于平凡,只是在寻找不平凡的道路上各有不同罢了,归根结底都想挣开命运的枷锁。
无聊到极致总要寻找出路,出门溜达成了必然。生活在农村,只要出门总会遇到老亲故邻,问候是必不可少的。农村人朴实,不会拐弯抹角的问候方式是导致了主人公心理变化的根本原因。于是,他想远远躲开,恰恰是这一躲才让他发现了愤愤不平之事。市场上琳琅满目的商品都不是他所能承受的,由此他的心理出现了不平衡。他渴望着改变而又无能为力。
就在这种心态下,他发现了能瞬间提升肾上腺素的事情——偷。虽然他自己不承认偷这个事实,可毕竟是未经同意就拿了。主人公骨子里是个传统的人,“偷”对他来说是种禁忌,是一辈子未尝试过的。正是这种禁忌让他找到了刺激点,一发不可收拾。也恰恰是这个禁忌让他的心理更加矛盾。他选择爬山,又选择赶海,就是想缓解矛盾,他也做到了。但空虚袭来,他又忍不住继续下去。
我本想把主人公写成走上不归路的极端,最终还是心太软,在即将一脚踏进去的时候生生拐了回来。按照一篇小说来讲,极端的矛盾正是最大的看点,但我终究没有。或许我骨子里就是一个善良的人吧,总希望事情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作为一个自由职业者,我特别能体会待业的不易,写的过程中总把自己代入进去。尤其主人公经历的鸡毛蒜皮小事,也正是我经历过的。像问候、扫垃圾之类,无聊之时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总觉得是在和自己作对。如果能找到工作,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可偏偏没有。这就导致他越陷越深。不是主人公不努力,而是社会的大环境如此。好在最后时刻他把握住了自己,在即将走上犯罪道路之时生生拐了回来。
题目叫《走喽,散步去》,正是他经过了一宿的拘留经历,意识到相比于无聊,自由才是最宝贵的。最终他放平了心态,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发出了一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散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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