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阴
01他刷牙的习惯很不好
睡前洗澡时拿起电动牙刷,看着刷毛随着机器嗡嗡震动,思绪渐涌,反复拍打着我的脑海。
刚来成都时一直在用手动牙刷,他的牙刷总容易分叉卷毛,观察过他刷牙,挤上牙膏,一阵乱刷,用力过猛,毫无章法。
于是买了电动牙刷,这样总会好些吧。
02 年初去洗牙了
他的牙齿不整齐,有烟渍。却始终不能注意到保护牙齿的重要性,于是每年年初敦促他去洗牙成了一月份最重要的日子。
今年还是选择了固定的牙科诊所,一切都没有变,和前几年一样。
“你看,去年来的时候也是这几本书。”
我随手拿起一本东野圭吾的小说。
“一会就到咱们了,不着急。”
他也自顾自的玩着手机。
03 又生气了
按照预约顺序,先是我洗牙,再是他。待到他的预约号时,我拿着羽绒服陪着他做全景。护士操作着电脑,问道:先生,您的出生年月是多少,需要重新输入。
我随口替他回答了,一抬头,只见他一脸怒气盯着我,完了,又生气。
肯定因为我太主动将所有事都替他做完,护士疑心我们关系。
又做错事了,一阵自责。
洗完牙,他走在前面,闷闷不乐。
“还生气呢?”
“都怪你!”
“你傻啊,就算你是我弟,我知道你出生日期多正常。”
“也是哈。”
“笨!”
“刚才看了全景,找时间把下面的智齿拔了吧。”
“不要,上次拔牙好疼!”
“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他放慢了脚步,逐渐和我并排在一起,笑容爬上了脸庞。
虽然成都的冬天还未收拾完包袱离去,风却很温柔,衔上他的眉,掠过睫毛,在乳白色的脸颊上印上一丝丝红晕。
“你看,每次洗完牙,大牙间的牙缝变得好大,每次吸气都凉嗖嗖的。”
说着张开嘴呲呲的大口吸气。
“就是,我的也是。”
大街上两个大男人边等红灯边呲牙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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