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听到无花果这个名字,就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无花哪来的果,这就等同于无父哪来的子是一样的道理。后来我才知道,无花果之所以叫无花果,是因为叶子太大,花太小,花往往被叶子遮盖,不易被发现,所以人们认为它不花而实,故此得名。
当我了解了无花果的身世以后,便不再感到匪夷所思。因为这世界本来就是大众化的世界,多数服从少数规则根深蒂固。纵然偶尔会有真理掌握在少数手里这样的说法,也往往是要被质疑的——无花果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多数人公认的,即使有人质疑,也是难以被推翻的。比如杀了人的就是坏人,劫了财的就十恶不赦。
我有几分同情无花果,我不知道自己何以泛滥同情心,大抵是自己也如无花果的花,总是被掩盖,或总是被忽略不计。
与其说同情无花果,倒不如说同情自己更真实,无花果被认为是无花,但却能有果实来真证明自己有花。而我,却无物以证明,我就只是一具会行走的躯体,一张丑陋的面孔,一颗毫无学识的迂腐的愚钝的头颅,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上学时,急不可耐的想要投入工作,除了能挣钱,还能证明自己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些许人民币可以衡量我存在的价值。现在我工作了,反而变得更加的惆怅,除了工作时能以一颗敬畏的心去应付工作之外,剩余的时间就像一只饥饿的野兽,步步紧逼,使我感到恐惧。
我仿佛置身暗无天日的人间地狱,黑夜在了无生趣的忙碌之后将临,早晨在重复单调的工作之前重生,一成不变的生活周而复始,这只是麻木的表象。不容乐观的是我的目光更加迷离,深情呆滞,情感枯竭,近乎沦为梦想的败军和奴隶。
我确信,没有什么比无所事事更加可怕。无所事事并非什么都不做,而是没有做于自己有意义的事。
先前,我认为我可以写作,或是虚构一些小说,直到我写作的空间被挤压得连自己都容不下的时候,我没有自信了,这确非一条坦途,也非径途。于我自己,写作可能会是一种爱好,当然不可能脱离想要成名的嫌疑。而于现实,时间久了,知道我写作的会人不禁问,你出书了没?你赚钱了没?答案是肯定的,——没有!这于生活就没有了实际意义,不能养家糊口,就是瞎胡闹。
爱写作的人,会使自己变得越来越软弱、胆小和犹豫不决;那些被认为应该克服的缺点在我这里常常是应有尽有,而人们颂扬的刚毅、果断和英勇无畏则只能在我虚构的笔下。我会爱上我所虚构的东西,当然也希望有人能够爱上它,但我从来不敢奢望有人因为我写的东西而爱上我,那是不实际的,也不可能长久。
我之所以同情无花果,因为我与之有几分相似,或许也有许许多多的人与之相似,有梦想的光环,也可能有梦想的果实,但却会被人们忽视和质疑。如果是这样就听下前进的脚步,那结果就不会是无花果,而是无花无果。我曾经看到过一位成功的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如果你因为害怕一部分人嘲笑和质疑的眼光而放弃,那你就没有机会和资格获得另一部分人的掌声。
同,无花果如果因为一些人质疑它无花而放弃结果,那它便没有后来的有果去向人们证实。如果所有的果实和成功都需要获得鲜花和掌声,遵从虚荣的仪式感,那就十分的肤浅和自私了。
丹麦作家彭托皮丹花十年之久著作《天国》一书,因此而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但这是一个没有颁奖典礼和颁奖词的诺贝尔文学奖。可见,一个人做一件事,完成一个梦想,往往不只是向别人证明什么,更多的是自己想要满足自己。
在这个人来人往的世界上,我不知道是否每个人都活得充实和有意义,是否每个人的灵魂都幽默有趣,是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是否每个人都有想要真正抵达的远方。如果是这样,我也希望自己如此。
*我知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梦,即使你寻梦的脚步还没有开始,或是开始了却没有任何成功的痕迹,请坚信,可能是梦的花朵太小,没被人注意,但它终究会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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