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奏

我渴望所有照耀的 行色匆匆的 生长的

渴望从它们之中找一个节奏

一个类似于绿肥红瘦的节奏

一个可以反复哼唱的调子

这个节奏曾在无数人体内

跳跃他脉搏的韵律

这个节奏曾让一如既往的昔日

看起来多么与众不同

这个节奏曾让戛然而止的语言

绕梁三日

这个节奏曾让幸福的人 痛苦

曾让牢骚满腹的人 满足

曾让随波逐流的人 苏醒

曾让乌烟瘴气的人 孤独

它是建造一切的手

它也是粉碎一切的脚

在节奏之下 我们目光如炬 手舞足蹈

节奏如同一种监视 一个印章

一切可嵌入的 可吹散的

可追随的 可依存的

对于耶稣 节奏便是走向十字架

对于语言 节奏便是陷入沉默的力量

对于生命 节奏便是无休止的四季

盲目的循环

这种节奏

是意义向无意义借来的

是永恒向虚无借来的

是泥土向春天借来的

是我向你偷偷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