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幼女喂奶
那天晚上，宾客散去后，陈妈亲自为女孩洗澡、梳头，换衣服。她边梳头发边对眼睛红得像桃子似的女孩慈祥地说：
“你是可怜苦命的伢，今后我就是疼你的娘。你乖乖地待在这个家中，陪你弟弟一起长大。”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丙子。”
几岁了？女孩摇头。
“这样吧，今天就是你的生日，你的名字就叫娣姐吧！你比友谅大五岁。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将来你的生母来要你，我们一定还给她。如果来不了，我把你当做亲生女儿，等你长大了，将你嫁个好人家，不要伤心难过啦。”陈夫人对娣姐说。
那天夜里，小女孩还是哽哽咽咽，一直痛苦流涕。过了很长时间，她在陈妈的百般抚慰下终于平静地睡着了。
天还没亮，一阵凄凉的哭叫声把娣姐惊醒：“娘，野猫来了！”
“哪来的猫子，那是你的弟弟在哭。有可能是拉了屎尿，也可能是肚子饿了。”陈妈边说边起床，点亮了油灯，娣姐也跟着起来。陈妈从摇窝中抱起娃儿，先解开下档的尿布看了一下，顺手换了一块，又将衣襟解开，把奶头塞到小毛毛友谅的口中。
“别哭了，今天有个姐姐来啦，以后有个伴啦。”陈妈对友谅慈爱地哄着说。
娣姐轻轻走到跟前，见那红彤彤的小脸蛋，稀黑的头发，咪咪小手小脚，闭眼含泪，小嘴巴不断吸吮乳汁，太可爱啦。吸了一会儿，好像吸不动了。
‘哇，哇’又哭了。
“还没吃饱？吃得多，拉得多，吵死人，磨死人。”陈妈有点抱怨。
娣姐拉开衣服，露出小红点式的奶头，凑到跟前说：“我来喂他。”
“扑哧”一声，陈妈笑道：“苕伢，你哪儿来的奶水，笑死人了。”
“那我快点长大，长出奶水喂给他吃。”
“好孩子，不是长大就有奶的，要成亲了后，生了毛毛才能有奶水喂婴儿。”陈妈说。
娣姐有点失望，轻轻地退到自己的小床上去睡了。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好像自己做了母亲，生了孩子，为他喂奶。她在梦中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陈妈早上起来，一看：小摇窝被移到娣姐床边，友谅静静睡着，娣姐却不见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是不是跑了？这么小的伢，人生地不熟，出了事怎么办？神仙、菩萨保佑！'她叫起了老爷，自己急匆匆出了房门，来到堂屋。见大门也开着，立即踉跄着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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