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白菜
文/北诗中学袁茹意
(一)
莫言曾说：一毛钱成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那么一毛钱值什么呢？文中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我”该不该多算这一毛钱呢？
图片源于网络
首先让我们走近莫言。
极左路线从50年代末期起，造成了农村社会的普遍贫困，莫言家属于上中农成分，他家连领救济粮的资格都没有。
他曾在大年三十到别人家讨饺子。
政治上的歧视和经济上的贫困给莫言少年生活留下了惨痛记忆。
严厉的家教也使他饱受压抑。
他的作品充满了“怀乡”和“怨乡”两种感情。
“黑暗、恐怖和饥饿”是莫言难以走出的阴影。
《卖白菜》一文中围绕着白菜的卖与不卖展开故事情节，母亲诚实守信的光辉形象在此熠熠生辉，而我也因母亲的泪水深刻的认识到高贵品质获得和坚守的不易。
通过阅读课文，可以梳理出本文的故事情节
年关临近，家贫难以度日，母亲决心卖白菜。
“我”因不舍卖白菜痛哭。
母子俩去集市卖白菜。
老太太翻戳撕白菜。
“我”多算一毛钱。
白菜终被退回。
那么我该不该多算这一毛钱呢？文中三个人之间构成了矛盾冲突，我与母亲的，老太太与母亲的，我与老太太的。小白菜是在我的呵护下长大的，我对它有不舍的情愫，还有一点重要的是母亲答应过年的时候给我包白菜馅饺子。母亲呢，迫于生活的无奈，只能违背承诺，狠心把剩下的三棵白菜卖掉。老太太来买白菜，昧着良心说我们的菜不好，并挑剔地不断的剥菜，母亲都不与她计较。一旁的我看不惯老太太的行为，对她心生厌恶，说话的口气上也烦躁许多。后来母亲让我帮忙算账，给了我报复老太太“恶性”的机会，我动了小心思，算账的时候多算了一毛钱。如果问及是否该多算这一毛钱，答案是不该。那个年代全民皆贫，一毛钱对百姓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因为心中的小怨恨，就不诚信，实在不该。
(二)
我们讲到了白菜核算账目，那么就让我们来细细算算种植白菜的成本。
首先种菜得先播种、长出苗来再间苗，除草啊、捉虫啊，浇水、施肥。可以说这是白菜成长的成本损耗。
接着还有情感投入。我对小白菜的格外照顾，母亲对白菜的珍视。这些算起来每一棵白菜要多少钱呢？当挑剔的老太太出现后，她把我们的白菜叶剥了又剥，扯了又扯，这让辛苦付出的我怎么能够接受得了，借着计算白菜价钱的时机，多算了一毛钱，也算对那些被扯掉的叶子的一个补偿。
再说，多一毛钱，多一份吃上饺子的希望。
我觉得我没错，我是按照白菜本身的价值来核算的。
然而母亲与我的核算方式却不同，她认为辛勤付出是生活的本色，遇到斤斤计较的人也要保持该有的善良，卖白菜算价钱就该实事求是，诚实守信。穷困不可耻，丧失了做人的诚信确实奇耻大辱。
一笔账，两种核算方式，我从白菜本身核算，母亲从人生价值核算。 母亲没有办法接受小小的我就沾染上欺骗的恶习。
现今的社会，你是没办法想象饥饿的概念，那让我们来看看《一个饿得吃煤的少年》饥不择食的少年莫言为了填饱肚子甚至啃过煤块。1961年的春天，村里的小学拉了一车亮晶晶的煤，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不知眼前黑乎乎的东西为何物，其中一个聪明的孩子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咯嘣咯嘣地啃起来，看到他嚼得香甜的样子，莫言和其他小伙伴一拥而上，每人抢一块也吃起来，还感觉“味道好极了。”一旁的大人见状，也扑了上来，校长见状出面阻拦，谁知更是造成哄抢。多年后，莫言回忆这个不可思议的故事，说“至于煤块吃到肚子里的感觉，我已经忘记了，但是吃煤时口腔里的感觉和煤的味道，至今还牢记在心。”这是怎样的一种穷困啊！
(三)
艰难的岁月让人难以忘怀，而更让莫言铭记终身的是母亲的言传身教。
让我们整体的来认识一下这位伟大的母亲：
当那棵最小的白菜被“我”不小心摔到沟底，母亲竟然打骂了“我”，但当买白菜的老太太对白菜“翻”、“拽”、“戳”、“撕”的时候，对那三棵白菜倍感珍惜的母亲只是忧伤的劝说。母亲本性善良，宽以待人。“我”对老太太的挑剔行为冷语相加的时候，母亲批评“我”。 母亲眼睛红红地……“你怎么能多算人家一毛钱呢？”母亲两行眼泪挂在腮上。 母亲严格教子，诚实守信。 有了这么一位高大光辉的母亲形象，为什么还要写老太太呢? 从撕扯白菜 用弯曲的、枯柴一样的手指戳白菜。 从腰里摸出一个肮脏的手绢，层层地揭开，露出一沓纸票，然后将手伸进嘴里，沾了唾沫，一张张地数着。可见她家境贫困、谨小慎微、爱占小便宜。
写老太太的形象目的有二：一方面用老太太的挑三拣四、爱占小便宜、斤斤计较来衬托母亲的和善、宽容、诚实。另一方面为了表现当时生活在贫困之中的人们的整个生存状态。从她数钱的动作中便可看出，对于生活在贫困中的人，即使是一分钱也意义重大。为后文白菜被退回和母亲流泪埋下了伏笔。
(四)
好的作品总是会让读者生发思考，现在也提出两方面疑惑，你考虑过吗？文中的老太太是否会算账？假设她会，那她为什么不算？后面又是如何知道账算错了呢？
我们是否可以这样来想，老太太会算账，她在文中强调“俺可是不会算账”，只是虚晃一枪，当我报出数字的时候她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我说“没算错吧”，我们是否可以把这些地方都看做是老太太会算账的暗示呢？她一张张数钱，是否少给了一毛，母亲也一张张数钱，发现少了一毛钱，此时老太太便可大肆谩骂，数落母亲，这和她之前的形象也吻合，而且将矛盾冲突推到了至高点。这些内容没有说出，你读出来了吗？
如果老太太不会算，那就可按照课文中的情节继续发展下去了，自然而然。无论哪种只要能够自圆其说就好。
本文中讲到诚实守信，那么让我们来看看不同时代背景下的诚信问题莫言小时候，也就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物质处于极度匮乏阶段，我们可以看到人们的精神世界追求纯净。现今是个经济腾飞的时期，人们反而迷茫了，见利忘义的事例比比皆是。比如说地沟油，比如说为减免二套房的房产税办假离婚，比如电信诈骗。
(五)
向大师学习，向经典致敬
我们来挖掘一下文中的精髓：多多留心词语的使用，我从文中抽取的这些词都具有代表性，红色的词语是描摹一位勤劳的母亲、为生活所迫的母亲。蓝色的字，代表我当时抑郁、委屈的心情。绿色字是小白菜在母亲手下获得新生。灰色字代表当时严寒的天气，而黑色表现老太太的黑心肠，昧良心。
还有文中的细节描写也能处处显真意，全文不着意穷字，但处处可见贫困。比如临近春节，母亲苦着脸，时而揭开炕席的一角，掀动几下铺炕的麦草，时而拉开那张老桌子的抽屉，扒拉几下破布头烂线团。母亲叹息着。当白菜从篓子里跌落在地，滚落水沟时，母亲打了我一巴掌。母亲也一张张地点……
鉴于作品中的经典部分，我们一定要学以致用，所以请同学们刻画一个印象深刻的场面。
下面是一位学生的习作，较好的把醉汉的窘态描摹出来，最后的主旨揭露可谓一针见血。
（学生习作）哎！今天可真是够倒霉的，一上公交车，一股酒气熏天的味道就扑鼻而来，搞得我差点吐出来。近前一看，才发现是一个中年男子，在车上耍酒疯，满嘴胡言乱语。我本想离他远点，却没有想到只有他旁边的一个座位还空着，其他都坐了人。无奈，我只好坐在了他身边。刚一落脚，我就发现那股酒气似乎更重了。我甚至怀疑这酒气会让我昏厥。中年男子见身边有了人，好像找到了倾诉对象，把我当成了他下一个“攻击”的目标。他开始唠叨他的“悲哀史”，尽管我听的不甚清楚，大体上是在抱怨家庭、抱怨生活、抱怨社会，总之慢慢都是负能量。这边刚一朝我抱怨完，他又开始吵车上的其他人。他把车厢当成了个人演唱会现场。只见他敞开衣襟，脚上还迈着“销魂”的舞步，隐约还能见到裤腿上残留的污秽之物。他一只手拿着用广告单卷成的话筒，举到嘴边高歌着，另一只手举过头顶，左右摇摆着，好像把我们都当成了他的忠实歌迷，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不过在我们耳朵里，这歌声好似鬼哭狼嚎。好不容易熬到了站，我刚起身，却被他抢先一步，晃下了车。我下车后，看见他摇摇晃晃走到一棵树前，扶着树就开始大吐特吐，之后腿一软，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很快就有一群看客围观，并对他指手画脚，但却没有一个人扶他，或者想办法联系他的家人。我看着他，越走越远，心想：醉了的仅仅是他吗？或许现在的社会，真正被麻醉的是人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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