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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空言说:传播的观念史》作者: [美] 约翰·杜翰姆·彼得斯

《对空言说:传播的观念史》作者: [美] 约翰·杜翰姆·彼得斯

作者: 刘书朋 | 来源:发表于2020-06-24 06:44 被阅读0次

    原作名: SPEAKING INTO THE AIR:A History of the Idea of Communication

    内容简介:

    在当今社会,传播扮演着至关重要而又独一无二的角色。

    《对空言说:传播的观念史》一书,以广泛的跨学科的人文视角,向读者展现了传播的观念史,它不仅阐述了传播观念的历史沿革,而且旁征博引,论及历史、哲学、宗教、文化乃至法学与技术史领域,将传播的视域追溯至西方思想中那些最根本的问题。即体现了传播学研究的人文取向,也以一种通俗大众的表达方式激发了公众对传播学的兴趣。

    《对空言说》为突破美国实证主义传播学研究传统提供了可行的路径,也因此成为传播思想史的奠基之作。该书在2000年荣膺美国传播学会奖,这是美国传播学界的最高奖项,并在传播学界乃至公众之间激发起广泛的对话。

    作者简介:

    约翰•杜翰姆•彼得斯 John Durham Peters

    美国当代著名的媒介史家、传播理论家和传播哲学家,艾奥瓦大学克雷格•贝尔德讲席教授、国际传播学会(ICA)会员。先后获美国人文基金会、富布赖特基金以及利华修姆信托基金的研究资助。《对空言说:传播的观念史》是其最著名的作品。彼得斯的其他作品还有:《奇云:元素媒介的哲学》、《取悦深渊:自由言说与自由传统》等。

    精彩书评:

    壹:短评

    #  我们都是厚皮动物,我们相互伸出手去,却徒劳无功。

    #  实用主义哲学的传播观,很推崇威廉·詹姆斯等哲学家,认为交流的问题与其说是个心灵的问题,不如说是效果与对他者关爱的问题。带着一股挺浓的宗教意味。2000年左右的书,观念前卫,探讨了与动物、人工智能及同外星人的交流历史。此中译版跟第一版简直像两本书。在社交媒介泛滥时代再读这本书,有种解毒剂之感。

    #  彼得斯这部百科全书式的传播思想史内容极其繁杂,尤其涉及西方宗教、历史、哲学的这部分显然对在美国传播学影响下的中国读者不太友好。对于对话与撒播这两对矛盾,最后他在书的结尾处似乎给出了答案。“我们不应过多地关注符号会怎样导致不同的意义,而应更加关注到底存在着哪些原因使我们不能好好照顾我们的邻居和那些与我们不同的存在”。我们并不能期望别人真正地理解自己,毕竟冷暖自知,他人看我们不能像我们自己那样看自己。从传播的潜力来看,这也并非是场悲剧。 

    #  交流的观念史实际是对人的困境的反思。从柏拉图和奥古斯都开始,展开到洛克、黑格尔和马克思,从哲学问题进入到社会学。最终,书里所阐述的交流,回到了“在场”情况下的一对一的交流,我们不该受到符号的限制,真正限制我们的是平等和关爱之心。真她妈的一本好书

    贰:

    现代科技的高速发展,使世界各地的人们都可以交流。可是人们还是发现,分歧、误解仍然时时存在于我们的交流之中。是的,科技解决了符号传递的问题,但是还是没有解决意义理解的问题。因为“如果意义不在词语里,而是在脑子里或是在对客体的参照里,那么,什么东西也不能保证,意义可以跨越两个脑子而成功迁移”。我们注定是不能“心连心”的人,“交流之罕见和脆弱,犹如水晶”。

    John Durham Peters是衣阿华大学的教授,以《交流的无奈》而成为别具一格的传播理论家。这本书融哲学史、政治史和媒介技术史为一炉,把传播理论与实践的研究置入上下数千年的大背景中,成为传播思想史的奠基之作。

    在一开始的序论“交流的问题”中,Peters就提出了关于“交流”(communication)的意义问题。它分别有分享、使之共同,给予、告知,迁移、传输,交换等,但是Peters更倾向于这样的观点,“communication在这里的意义,是人的关系发展的一种机制——包括心理的一切符号,加上在空间里传达这些符号的手段,再加上在空间里保存这些符号的手段”。

    全书共分为6章,加上序论和结语一共8章。Peters探讨了许多在我们看来奇奇怪怪的内容,如招魂术、死信,机器、动物与外星人,柏拉图的《斐德罗篇》与《会饮篇》。在这些林林总总的现象之中,所有貌似“成功”的交流实际上都是“撒播”,是一种不知对象,不知结果的撒播。即使是电话甚至面对面的对话都是撒播。他公开声称交流是不可能的,我们怎样也不能达到精神与精神的直接沟通,所以,他要我们放弃交流的幻想。

    这样看来,似乎Peters是一个悲观的人,可是,看完这本书就会明白,其实他一定是个虔诚的教徒。因为,他在书中这样说道,“我们的问题不应该是:我们能够交流吗?而是应该问:我们能够相互爱护,能够公正而宽厚的彼此对待吗?”。是的,正是因为我们无法“心连心”,所以更加需要“手拉手”。

    书的封底写着,一位读者看了书的最后两段后,读给朋友听,两人禁不住潸然泪下。只要读完,你就会明白,真的是这样。他在最后一句这样写道,“由于我们只能够和一些人而不是所有人度过共同的时光,只能够接触一些人,因此,亲临现场恐怕是最接近跨越人与人鸿沟的保证。在这一点上,我们直接面对的是,我们有限的生命既神圣又悲哀”。

    我们有了手机,但是反而生日不再打电话去问候朋友,而是仅仅发出短信;我们有了MSN和QQ,但是反而不再经常见面,而是仅仅依靠苍白的文字来维持看似亲密的距离。“亲临现场”,关爱他人,手拉手,这些都是科技力量无法给予的,而是最古老的“通关密码”。

    全书的语言初看的时候有点晦涩,因为提到的一些内容,如“一个针尖上可以站多少个天使”,是我们不太理解的问题。但是越往下看,就越是欲罢不能,言辞的精彩使人不得不一口气看完。

    叁:

      我没怎么读懂这本书,但是我理解作者要表达的意图之一和我的想法契合:人与人之间的真正有效无碍的交流是不可能的。

       他还说了很多,以时间为轴,论述了各种交流的不可能性,甚至有对人与动物、人与机器人的交流的看法。我能记得的作者的观点有:

      1、作者说宗教传播者(比如耶稣)的对人群的布道(被称之为“撒播”)与孔子是的一对一的教育虽然有形式的区别,但都能达到散布知识的目的。

      2、为什么孔子等先圣不将自己的观点写下来?因为他们可能认为固化在纸上的思想虽然比较利于流传,但变异在所难免。每一种思想想要用书面语言完全表达似乎都不大可能。这个观点虽然不很独到,然而我想是对的。

      3、虽然作者的论述容易让人绝望,但他结论其实还是满温暖的:要用真心与人交流才能得到爱!

    肆:

    苏格拉底·耶稣·孔子

    按:还有一个“述而不作”的先师:佛陀。只是我对他知之甚少,故也就不提他了。

    根据时髦的见解,一个学人应当大胆而自由地创新。据说,创新是思想的生命力所在。又据说,创新的意思就是,在知识上没有任何藩篱,在思想上不受任何束缚。于是,学者们、文人们在日复一日地进行着五花八门的创新:中国每年培养的博士人数和出版的图书品种大约是世界之最,就是创新盛况的明证。 

    不过,坦率地说,我自己却怯于创新。我越来越相信,一个学人,如果没有自觉地将自己融入某个传统中,他的所谓创新,不过是智力的纵欲而已。

    再按:如今不再用“学者”这个词,喜欢用“学人”这个词。05年的一天,我和友人说我想成为一个“学人”,然后她问我什么是学人,我想了一天,在msn告诉她“学人”就是“学着成人”,被她嘲笑了一通。两年了,我发现,是的,我说的学人还是指的学着成人。

    他们三人被世人普遍认为是人类历史上最富有影响力的道德先师。当然,他们三人差异不少。两人殉教,一人(孔子)没有;一人(耶稣)是宗教救星,两人不是;两人创建的教义后来成为国家的意识形态,一人(苏格拉底)未能创建这样的教义。

    然而他们三人有一点相同的奇异之处:我们无法直接追踪用他们自己的语言表述的教义。只因他们有一个相同的态度:拒绝把自己的教诲写成文字。他们之所以没有写书,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能力问题,而是他们愿意不愿意写的问题。实际上,他们三个人都没有所谓“原创”(authorship)的观念,“原创”观念是后来从欧洲的现代文化中产生出来的个人表达和版权的观念。事实上,他们的教义都放弃了这样一个观念:个人能够成为真理的源泉。苏格拉底认为,真理的源泉是沉思。耶稣觉得,真理的源泉是圣父的意志。孔子主张,真理的源泉是先人的古籍。无论是何原因,反正他们就是没有把自己的思想写成书。

    他们对自己说出口的话弃之不顾,任其在空中消失,任由弟子们凭记忆去转述;但是文字的媒介却将他们的思想传给我们。他们的教导是在具体的情况下口授给弟子的,以后却凭借书面的语词保存下来:这些教导留在柏拉图对话的抽象情景中,留在《新约》的文字里,留在《论语》的记述里。在最基本的层次上,记述这三位先师的文献都充满了难解之谜。谁也说不准那些最重要的语词和教导究竟是什么意思;分不清哪些话是玩笑,哪些话很严肃,哪些话又是抄写的错误;有的时候,甚至那些文献是何人所为,为何所写,都弄不清楚。这是他们的三大传统核心中存在的交流的“失败”。但也许,正是这个失败才使这些传统具有持久的影响力,才使之如洪钟巨响,响彻千秋。正如梭罗所言,《论语》是一本好书,因为它留下了发挥的余地。

    2005年7月23日 北京野兽居

    近来对交流(communication)很感兴趣,也明白对所谓的心灵对接式的交流不能报以幻想,交流注定是失败的。但理智上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在情感上加以承认还需时日。

    在现代文学和现代思想中,孤独的主题和交流的失败,常常被当作人类兄弟情谊的根本障碍。社会主义的同情心在永恒的巴士底狱撞的粉碎,每个人都是他自己的囚徒;欢聚结束,各奔东西,火矩熄灭,人人又回到自己的囚笼中。因为不能交流而感到的绝望······标志着一切怜悯、慷慨和爱心的局限······然而,如果说交流打上了这种失败和不真实的烙印,那是因为人们把交流作为融合来追求而引起的。交流失败正好允许怜悯、慷慨和爱心冲破边界,喷涌而出。这样的失败促使我们不但了解他人,而且吸引我们去寻求发现别人的办法。因此,交流失败是对自我狂妄的有利的制衡。如果把交流当作自我(或自我的思想)在他人身上的复制,那么它就活该粉身碎骨,因为这样去理解交流,实质上是对人的殊异性的大屠杀。

    承认一切生灵美妙的他者特性,它们与我们共享这个世界,但是它们并不像我们那样悲叹,我们无力挖掘它们的内心世界。我们的任务是认识他者的特性,而不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和形象去改造他人。正如阿多诺所云,交流的理想是一个这样的境界:超越丢人的意见分歧的唯一出路,是从这种分歧中得到欢乐。

    2006-9-22 9:18:00 独角兽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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