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路晨拄着枪站在铁壁前面,肺像抽风机一样呼气吸气,这是身体濒临崩溃的预兆。连续半天的作战让他筋疲力尽,平常举重若轻的惩冤枪在手中也难以挥动。
对面的兵阵推进到路晨面前就不再移动了,无数的铁盾组成的铁壁就像静止了一般无声的伫立在路晨的面前,铁壁后的无数双眼睛以胜利的姿势冷漠的蔑视面前的败军之将。此时唯一一个能让路晨苟活的理由竟是因为对方的主将在战前立下的一个在当时的路晨看来非常可笑的誓言。
“我必于万军阵前斩你首级”战书上鲜红的字又浮现在路晨的眼前,不过他却没了嘲笑的心态。
“可惜啊,可叹啊”铁壁之中传出了令人耳膜隐隐作痛的嘶哑声音“曾经你也是一个人杰,又何必落的如此下场……”
“你可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废话还是这么多”路晨打断了那个声音,硬压下喘气的劲,道“此战我已败北,我这颗头颅就是你最好的战利品,斩下它你就能封官加爵,此时再念念有词不显得有点惺惺作态吗……
师弟。”
对面的铁壁在路晨说话时已经让出了一条道,一个身着重甲的持刀魁梧大汉从中径直向路晨走来,铁靴锵锵击地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战场上,合着战场上方乌鸦的嚎叫响彻在路晨的耳边。
路晨看着眼前不断靠近的巨大身影,又扭头回望自己镇守多年的长平关,刚硬的脸上突然就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带着一些解脱,一些疲惫,一切强装的硬气此时都被卸下,像是从纵横疆场的平夷大将军变回了当初兵法学堂处处跟老师作对的倒霉学生。
“我可以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臣服,或者,死。”魁梧大汉举起手中的大刀,嘶哑的声音宛若死神的低语,虽然说着会给路晨一条生路,手中的刀却好像随时会斩下来。
“大哥饶命啊”路晨突然毫无预兆的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痛苦流涕的求饶,完全没有一刻钟前万军辟易的样子,搞的魁梧大汉此时有点不知所措。
“师兄这是想明白了?……”大汉在静止了半柱香后终于有点缓过神来,惊疑不定的试问。
路晨一听这话有点不确定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四下只有自己和一票躺在地上的死人,终于确定大汉所说的“师兄”指的就是自己。于是路晨连忙回道“想明白了,都想明白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说完还一脸诚恳的凝视着大汉,完全一副任君采颉的样子。
大汉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声嘶哑,听得让人不寒而栗,路晨不明所以,也干硬的咧着嘴角跟着傻笑。
“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师兄看的清天下大势,那我就欢迎师兄入驻我军,传令,收兵,今夜除了值夜兵外所有人都不禁酒,我要豪饮三百两。”大汉下令,全军振奋,欢呼的如海浪般汹涌。
而在所有人都高兴时,路晨低头看着这一身甲胄和手中的长枪,有点崩溃的暗想“尼玛是这样救命的啊,这倒霉算命先生早晚得被我打死”
就在今早,路晨还活在另一个平行世界的二十一世纪,早餐有三明治和牛奶,同在一间教室的女神今天梳着马尾显得格外漂亮。而一切都因为在路边买饮料的时候贪小便宜要了一个算命老头的东西。
当时路晨打完球在回家的路上买点饮料,因为百事涨价的五毛钱跟老板娘讨价还价,这要砍价砍到关键时刻一个老头突然杀出,一脸傻兮兮的拿着一个戒指问路晨好不好看,路晨烦他多事就随口骂了句脏话并让他滚。没想到这老头不依不饶,非说路晨脸上黑气浓郁必有血光之灾,带上这个戒指有望逃过一劫。路晨一听这老头不仅打扰自己砍价还咒自己会出大问题,差点违背中学生守则给这老头点颜色看看,没想到老头马上改口只要带上戒指就请路晨喝百事。
路晨在回家的路上有点好奇的对着手指上的戒指反复观察,仅能看出纯白的圆环戒指上隐隐刻了一条龙,关看卖相,非但不丑,相反还有点独特的美感,路晨想反正不要钱,带着就带着吧,没想到刚带没多久就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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