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在边远省份的一个小县生活了将近十年,如果不是大环境发生变化,也许会在那里埋没终生。我尝自问,倘真如此,我便比现在的我差许多吗?我不相信。当然,我肯定不会有现在的所谓的成就和名声,但只要我精神上足够富有,我就一定会以另一种方式收获自己的果实。
我的意思是说,成功不是衡量人生价值的最高标准,比成功更重要的是,一个人要拥有内在的丰富,有自己的真性情和真兴趣,有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只要你有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你就在任何情况下都会感到充实和踏实。4
周国平先生说的“我曾经在边远省份的一个小县生活了将近十年”,我记得没错的话,那个“小县”应该是在云南或贵州那边的一个县城,工作好象是个小公务员,好像是下乡知青——之前看他的书记得一些他说的那段经历,不过记得不是很准确了。不过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说“如果不是大环境发生变化,也许会在那里埋没终生。我尝自问,倘真如此,我便比现在的我差许多吗?”
他这个“自问”的问题确实触动了我。
我大学毕业在皖北的一个小城待了三年,当时也是教书,如果算上大学和中学,求学工作在小县城或普通的小城市的时间有十几年,周国平先生因为“大环境发生变化”,他有机会走出边远小城到了北京,而我也是在2015年走出皖北小城到了省会合肥,我来合肥倒不是“大环境”的原因,纯粹是我个人的选择。
那时大学刚毕业,我也经历了考研和其他的一些考试,和很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对于未来是比较迷茫的,这个迷茫倒不是说是梦想的迷茫,而是对实现梦想的方式的迷茫。所以,当时可以找个地方能站住脚,自己也没有过多地想什么,只是觉得说,在自己能养活自己的情况下,还能积累一些以后养家糊口的经验,也还好。但是,从踏上那个小城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自己不属于那里,不是由于地域的偏见,也不是工作的原因,只是觉得自己“志不在此”:我从大学出发,然后在这里过度,最后去往心和梦想的地方。
而那时,合肥并不是我的首选。和很多古今文人(姑且把自己也归为文人)一样,我的梦想之地在小桥流水的烟雨江南,如果非要限定城市,南京或者苏州吧,况且那时和我关系很好的朋友已经去了苏州,但是自己最后还是留在了合肥,而 “江南未成行”确实也是由很多因素造成的,而比较主要因素是考试。
那时出走皖北南下时,距我最近的确实是合肥,所以,不管是考教师编制,还是考公务员事业单位,合肥都是会试一试的,还有就是那时南京和苏州的考试好像有各种限制,时间上好像也和这边的不一样,所以,2016年我是“先”考上了合肥,所以自然而然地就留在了合肥。其实,很多人不知道的是,2016年我同时考上了包河区的教师和省直事业单位的,这里没有一点炫耀的意思,我觉得可能是那一年自己的运气好一点,因为考教师是在六七月份,比较迟,事业单位考试在三四月份,谁也没有把握说教师考试一定能上岸。
所以和很多人一样,事业单位一类的考试都会试试,因为那时自己的理想,包括现在也是——还是教师,我曾经说过我可能不会一辈子做教师,但是在我人生的某一个阶段,我会走进教师行业,至少是圆小时候的梦吧——那时自己确实是把考教师当“主业”,而把那次考省直事业单位只是当成另外一个“不得不”的选项,当然前提是都能考上,最后结果是两个都中了,而由于自己的理想所致,自己最后没有选择省直,可能会有人说“如果选了怎么怎么样”,刚才原因也说了,既然选择了,我就不后悔:成功或者失败,人生总要为了最初的理想奋斗一把吧。
以上记于合肥2020年5月1日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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