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樱
2014年,曾经最喜欢的人给我留了句话,“愿走路有人与你同行,雨天有人为你撑伞,回家有人等待。可惜的是,我没这个机会。”
那年,是我伤透了他的心。在他和同校男生间选择了后者。
他说世间事皆有因果轮回,欠了我的现在该还了。
无法判断选择的对与错,但时至今日,我在往前走。只记得后来的那段恋爱中,我送了男友一把伞。
湘西多雨,尤其是在十一、二月份。雨似豆大的,倾盆而下,也不给个交待。起初的相知是因为一场雨,当时在上选修课,临近下课接到陌生电话,他问我带伞了没,送他一程。我撑着伞,送他到宿舍门口,又步履匆匆的离开。后来见他没有伞,总是淋雨。便送了他一把,只希望他雨天不要淋湿,有伞可撑。再后来,说不清的,我们分开了。他发消息来,“伞我不敢弄掉,否则我们之间什么都没了,连个纪念的东西都没有。”
认识现在的男友,是缘分。男生小我两岁,却也算温柔体贴。一次聊天中,聊着聊着突然没有回复我消息,于是问他在做什么。他回答,“前几天看你撑的伞有些不好使,快报废了,给你买把新的。”当时十分惊讶,他还记住了是天堂的伞。回绝的时候他便说,等着签收就好。
今天,三月中旬,凉风阵雨。
下课从教学楼出来,有雨滴打在脸上。晚上出来时,见地面是湿的,又未下雨,对室友了句,“待会儿下大雨了,你来图书馆接我好吗?”她看着综艺节目回了句,想得美。
淡淡的笑了笑,推开门,拿上挂在窗台的伞。
走在校园里,因为下过雨,小道上几乎没有行人。落叶湿漉漉的沾着泥水,我的心中一片清明。眺望远方,脑海里浮现起很多画面。
高中时,我拿着伞在楼下等待,只为能送上一把伞。
大学时,我扔掉伞,好友陪我在操场跑了一圈又一圈。
现在,无论晴天雨天,我都带着一把伞。下班时,看着窗外的雨,心里是一阵欣慰,安心的收拾东西,撑起雨伞,融入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或者前面阴云密布,带着伞出门,却又一片晴空万里,看看手上的伞,傻气的笑一笑,也未觉得是累赘。
正如流浪的人向往着平静,童年和杜鹃花,平静的人向往伏特加,乐队和醉生梦死。 被溺爱的人羡慕自由和独立,独立的人却羡慕能撒娇。
渴望有这样一个人,走路走在我的右边,因为我习惯在左侧。渴望有这样一个人,无论路途多远,雨多大,都能来接我,为我撑伞。渴望有这样一个人,在我失意时,在家煮好热汤,说一句,“你回来了。”
从不知,伞这个物件,竟贯穿着我的感情之路。送对方伞、为对方撑伞到有人在我撑伞,想想,也不容易。
愿你能做我的伞,为我遮风又挡雨。而我,也会用尽不为外人所知的温柔细腻,陪你一生,无论贫穷富贵,无论健康疾病。
愿你能做我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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