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那有一个,还有那里,一串一串的。”我们看到别人在河畔公园里摘红梨果,情不自禁地跟着摘起来。
当先生伸手去摘果子的时候,我是不乐意的,因为怕踩着公园里的花草,我对先生说∶“好了,走吧,别伤着小草了。”先生瞅着树上红艳艳的果子说∶“没事,小草的生命力很强的,你不摘它,它也会自己落的,要不然被小鸟啄食。你没看他们都把树上的小枝都弄断了。”我心有怜惜地说∶“咱们摘着吃,可不能伤及无辜呀!”“哎呀,你放心吧,你没看我掂着脚吗。”
红梨果我也小心翼翼的,掂着脚,从小草的缝隙里踩过去,从树上摘了几个红果子。看着红的发亮、发紫的果子,又想起了小时候和几个小伙伴们偷摘苹果的事。
在我六七岁那年的夏季,那时候的生活物资匮乏,有苹果吃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并且,还不是让你随便吃,一家几个孩子的,大人会分给你一个,还是在劳动的时候作为奖赏,一个那够解馋呀!所以,对果实的渴望可想而知了。
不懂人情世故的我们几个小孩子,趁着中午大人休息的时候,跑到生产队里的苹果园里。摘了几个青涩的苹果就往回跑。回来时,怕被人发现。走得是近路。当跑到一片高粱地时,刚好是上坡路,并且,这高粱地处在坑洼地带,对面就是好大的一个岗坡。几个男孩爬上去了,我这个女生跟在后面,行动比较慢,他们爬上去后,不知道谁大叫一声∶“有鬼啦,快跑啊!”说时迟,那时快,我也顾不上怀里的果子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坡上爬。兜里的苹果咕噜咕噜掉下来,嘟嘟噜噜向坡下滚去。
当我迅速爬上坡后,朝怀里一看,兜里的苹果无影无踪了。几个小孩子哈哈大笑。现在想想,心里还欲犹未尽。
不知道是不是老了的缘故,还是这事情很特别,越是久远的事情越是记忆犹新。小时候的事情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发生似的。估计,小时候的记忆力好吧,现在的记忆力差的狠。虽然当时没有吃到苹果,还是感觉有点违背良心,有点不地道了吧。嗯,心里有点愧疚感,现在摘起来这红彤彤的果子,心里还是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心里正在尴尬的时候,有一对母女闯入了我的眼帘。这对母女很特别,看了使人产生怜悯之心。这个母亲有五十岁左右。怀里抱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这姑娘走路需要母亲两只手架着,小女孩的两条腿蜷着走路,很显然,看上去是两条腿不能正常走路。
这位母亲累的满头大汗,小女孩的脸上显出很吃力的表情。但是,脸上还是有着可爱的笑容。可能是他们都累了。坐在我前面不远处的石凳上休息。
我看到此情此景,两只手急忙抓着兜里的红梨果子上前,送给可爱又瘦弱的小姑娘。小女孩看着新鲜红艳的果子,咯咯笑,母亲说∶“你要谢谢阿姨。”小女孩看看我,只是笑着,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那一刻,我好想哭,为孩子的悲哀哭。
我不敢大胆问母亲,这女孩得的是什么病?我怕伤了孩子幼小的心灵。只是简单问候了几句。就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
搀扶着走的母女深深祝福女孩∶早日康复,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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