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了一杯茶——铁观音。茶香慢慢的变淡,还未曾起身。曾今那个坐不住的男孩已经变了哦,理性压倒了天性。也许是惰性的功劳。
我会把我所悟所想说给我的朋友听,那是我的真朋友。真朋友不多。可他听了也未必知我的心境。只是说:是的,你说的是实话。实话最不值一文的。一文如何变成两文?之后构成“熵增”。这些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在与人的交往中,我是失败的。我总把人类想的太美好。把人类中的女人当小姐姐,把人类中男人当兄长。当然,人类会不会这样认为呢?我想人类一定私下说我“不伦不类”吧。还在年轻的时候,我妈就指着我说:“你看你头发留那么长,像个啥,不伦不类。”那天,她说:“你有意思没?”这话不轻不重的打在我心坎上,我吃了一惊。原来,狠话谁都会说,遂不及防。那夜我做了一串串梦,先是梦见我被毒蛇咬了,然后又跌入无低深洞。半夜里就把我惊醒了。我爬起来,去上了小便。躺在床上解梦压惊。地狱,是的梦的解析是地狱。我想我没做什么大的坏事吧?我做过的,我偷挖过六奶奶家的红薯,六奶奶在村里骂的很凶;我在一个工地扛走过一袋子扣件,卖给了收破烂的……我被上帝拯救过,我说我下地狱。
刚刚,小语星说我笨,我是怎么成为一个笨人的?我记得曾经教过我的老师个个夸我很聪敏。莫非他们是骗我?我是从什么时候智商开始一步一步退化的?去年还是大前年?随便吧,就是找到了那个时刻,也无力回天,这时候的我找到那时候的我,徒劳无功。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去找,用现在的时间和自己抗争,也许只有战斗才会燃烧一点儿自己的雄心壮志。我有过雄心壮志吗?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我有过最好的雄心壮志,就是取个老婆。年轻的时候,我爸妈总是担心,我会成为一个光棍,从一个年轻的光棍变成老光棍,孤独终老。他们会认为那是他们的失败。我终是没有让他们失望,成功找到一朵开放的花,我想是一个成功过的人。
我的左膝,又开始疼了,谁来疼我?是的,我好像是一个不值得疼,也不会有人疼的人。在人世间,我坚强惯了,所有人都把我当做铁人,钨钢做的铁人。我伸了伸腿,肉和骨头发出响声。我知道这一点儿毛病不致命,因为它已经伴随我了四个多月了,我隐忍着走了无数的步伐,从未有一次跌倒。我就是不能跑了,我和俊强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跑步?”他说:“肯定能。”我们的好朋友总会这样鼓励我们,是的,我们必须佯装相信。我查了资料,看了我购买的一份保险,可能是肌腱炎吧?保险没看懂。我突然理解刘翔,他在开跑的那一瞬间放弃了,他得有多疼。当然,我没那么疼,我做什么也没耽误事。蛮力并没有丧失。
天黑了下来,我坐在黑屋子里。从黑屋子里能看见外面的亮,外面明明也黑了。你在黑暗里会看见黑暗里的亮。黑和黑的程度往往不一样。小时候怕老鼠怕的要命,刚有只老鼠从桌子下面窜过,我已经知道它只是老鼠。寂静,工地上少有的寂静。我能听见河水从导流洞流出的声音,哗哗的冲刷着沙石。
——阿木202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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