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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风了，窗外的枝桠劲挺的伸向天空，庭院中透着灰色。

转身，屋内一切都如初，就像两年前一样，就如同床上的他也依旧如初，眉目如故，棱角如初。

或许是站的太久，他醒了，黑眸子还带着还带着刚醒的薄雾，看不真切。

“嗯，醒了”

“嗯”

没人说话。

静默了片刻，我便道：

“我收拾好了”

他凝视了我片刻，眼眸如墨水般漆黑，看不真切到底在想什么。有没有不舍，还是，叹息？

“好。

我去抱幺幺。”

我们并肩往外走，背上背着剑但觉得比往常要轻上许多，幺幺睡得很沉，没有醒。

前面就是下坡，我停了下来。

他也停了下来。

我轻声道：

“可以了，就这里吧”

风吹过，鬓角的发梢飘起，这样清冷，这样干净，就如同当年那个相遇的下午。

“就这样决定了，我带她就我的路子生活，性子随你，生活随我。

江湖路远，从此保重。”

他摸了摸么么的头，“好，江湖路远，能人异士多不胜数，照顾好么么和你自己。”

“保重”

我接过么么，盯着他的眼睛，他轻揽了一下肩膀，随即放开。

“嗯，走了”

“保重”

我抱着么么往前走，没有回头，我知道他现在还没走，还看着，还站着。但我没有停。

忽然我想到，回头。举起手挥了挥，

“不要担心，我带了刀。保重。”

最后一声很轻，我觉得自己都听不见。放下手，转身，这次我走得快了。

我知道了他这次可以放下了。

可以往回走了，可以自由的。

视线模糊。么么还是睡着，孩子就是这样总是可以无忧无虑，睡在怀里就可不知愁苦。

解脱了。

江湖纷争，滚滚红尘，

埋没多少离人泪，洗去多少行人路。

江湖儿女多奇志，不屈一隅斩羽翼。

莫道江湖情义薄，只道，天涯海角浪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