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灯下看《行道树》,忽然翻出一张杂志图案做的书签来。
这使我忆起前年的初夏。小雨午时,书籍稀拉摆放,桌上的一本家居的杂志也被飘来的雨水浸湿卷边了。我曾抚摸书页,细看页码的纸张,当它干燥的时候是从没有那么留意的。它也并非全书浸润,最多的是微湿,有几点干爽在润泽边缘,还带着点点雨水的味道。一角独特的图案,围着浅灰的水迹,在蓝,黄和红的图案颜色的斑斓里,朱唇般的向人述说。我心想:这是水渍的图案啊!便把它剪了下来,放在放置旁边的《行道树》里。大概是想让这将湿的被浸透而美丽的色彩,暂时留存,不将和书页一起湿透罢。
但今晚它却泛黄似的瘫在我的面前,那朱唇也不复似前年这样灿然。如果再过几年,旧时的色彩在我脑海中褪去,怕连我也不知道它为何放在书里面的缘由了。将湿的书页的斑斓,似乎也只能在很短时中相对,更何况是干燥的呢。看着书桌,很能防潮的纸张也微微泛黄了;将湿的更何消说得。当初夏时,想来也许有和前年的模样相似的水渍的图案罢,但可惜我今年竟没有裁剪图案的悠闲。
以上文章是仿写鲁迅先生的《腊叶》,收录于《野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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