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阅读能够得到的任何书籍。—毛姆
你永远都不知道, 一点偏离正轨的冷僻知识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毛姆
我曾为自己读过的书列过清单, 其中有张碰巧留了下来。那是我两个月内读的书,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毛姆
毛姆从幼年起与书为伴,从此爱上了读书和立志将来从事写作。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深切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并且自认为是极端缺乏教育的人, 因此,他博览群书,一为增加知识,二为将来成为作家铺路。
那么,毛姆的阅读量有多大呢?今天分享一张令毛姆自己都感叹的读书清单,看看他的读书量。
1. 我阅读能够得到的任何书籍。
我的好奇心极为旺盛, 我既愿意去读有关普罗旺斯诗歌的论著或是圣奥古斯丁的《忏悔录》, 也同样愿意去读秘鲁的历史或是一位牛仔的回忆录。
我想, 这使我得到了一定数量的一般知识, 对小说家的写作还是有用的。你永远都不知道, 一点偏离正轨的冷僻知识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
我曾为自己读过的书列过清单, 其中有张碰巧留了下来。那是我两个月内读的书, 我简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这份书单显示,我读了三部莎士比亚的戏剧、两卷蒙森的《罗马史》、朗松《法国文学史》的大部分、两三部长篇小说、一些法国古典作品、一两部科学著作和易卜生的一部戏剧。
我的确是个勤奋的学徒。在圣托马斯医院期间, 我系统地阅读了英国、法国、意大利和拉丁文学。我读了很多历史、一点哲学和大量的科学著作。
2. 记者问我:我这一生中最感到激动兴奋的是哪个时刻?如果我不羞于承认的话, 我会回答, 那就是我开始阅读歌德的《浮士德》的那一刻。
我的好奇心太盛, 不允许我花很多时间反思我读过的东西; 我迫不及待地想尽快读完一本书, 又同样急切地开始读另一本。这一直都是种历险, 而我会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开始一部著名作品的阅读, 就像一个通情达理的小伙子要去为自己的球队加油助威或者一位漂亮姑娘要去参加舞会一样。
寻找新闻素材的记者们时不时地会问我, 我这一生中最感到激动兴奋的是哪个时刻。如果我不羞于承认的话, 我会回答, 那就是我开始阅读歌德的《浮士德》的那一刻。
我从来都没有怎么失去过这样一种感觉, 即便是现在, 一本书的开头几页有时候还会使我的血液在血管中的流动瞬间加速。
对我来说阅读就是休息, 就像谈话或是牌戏对别人的作用一样。还不止于此; 它是一种必需, 如果我被剥夺了这种权利, 哪怕只有一小会儿,我就会像一位瘾君子被剥夺了他的毒品那样无比暴躁。
相比于什么都不读, 我会宁肯去读一份时刻表或是商品目录。还有更极端的。我甚至把大把的时间愉快地花在仔细研究陆海军商店的价目单、二手书商的名录以及全国火车车站及客运时刻一览表上。
3. 我发现不管一本书写得多糟、多么使我感到厌烦, 我都很难不把它读完。我从头到尾没读完的书, 扳着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不过, 我虽然读了这么多书, 我却是个笨拙的读者。我读得很慢, 而且又很不善于跳读。我发现不管一本书写得多糟、多么使我感到厌烦, 我都很难不把它读完。我从头到尾没读完的书, 扳着手指头就能数得过来。
而另一方面, 我读过两遍的书也是少而又少。我很清楚有很多书只读一遍是没办法汲取其全部价值的, 但在这第一遍的阅读当中我已经得到了我所能得到的一切, 尽管我也许已经忘了其中的细节, 但这依然是一种永远的滋养。
我知道有些人会反反复复地重读同一本书。那原因只可能是他们是用眼睛而非感受力在读。那是一种机械性的操练, 就像西藏人转动转经筒一样。那无疑是种无害的消遣, 但如果他们认为这是种智力活动, 那他们就错了。
附注:
圣奥古斯丁(SLAugustine ofHippo,354-430),基督教哲学家、拉丁教父的主要代表,罗马帝国北非领地希波地区主教。
蒙森(Theodor Mommsen,1817-1903),德国历史学家,著有《罗马史》《拉丁铭文集成》《罗马国家法》等,获一九〇二年度诺贝尔文学奖。
朗松(Gustave Lanson,1857-1934),法国文学史家、文学评论家,文学观念上接受泰纳的实证主义,但考察文学史现象兼及文学潮流和客观社会情况,著有《布瓦洛》《高乃依》《伏尔泰》《法国文学史》等。
陆海军商店(ArmyandNavyStores)是英国一家历史悠久的商店集团, 其旗舰店位于维多利亚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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