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血一样的火燃烧着,似火一样的血流淌着。穿着嫁衣的女子倚靠在梧桐树下,树下是成片妖冶的曼珠沙华,她就坐在花丛中。手上的血汩汩而流,浇灌这花叶两不想见的曼珠沙华。整个世界都是红色的,这妖冶的红,是朱雀之火?亦是灭世红莲?这灼热的红,这令人窒息的红,周围噼里啪啦的声响恰是地狱的歌声,在为这一场盛宴欢唱。
那是一袭白,白得天真烂漫,白得无面前的场景格格不入。白衣白面白发,白色的右手握着白色的剑,左手掌上跳动着白色的火焰,白色的鞋踏着在红色的液体漂浮着的红衣尸体,这是来自地狱的魔君?
“你背叛了我?”
“是哩,我背叛了你。”穿着嫁衣的女子看着手腕涓涓的血喃喃道。
“我负了你?”不知是在问她还是在自言自语,眼中的迷惑凝而不散。“或许吧。”
“你喜欢他?想嫁给他?”用手中的白剑指着脚下的尸体,眼中的迷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凌厉与戾气。
“是哩。”没管他的语气与眼神。嫁衣女子满脸的幸福,笑着回答。目光讷讷地盯着那火与血。
“你恨我?”
“对哩,很久以前就是了。”女子喃喃。
白色的脸听到这变的更白了,而那跳跃的火映在血泊里也显得更红了。
良久的沉默。
“你变了。”声音听上去似乎很久没说过话,干涩嘶哑。
女子那无神的目光似乎慢慢聚焦,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那一袭白,笑了笑。“你也变了。”
红色依旧在欢舞着,像个调皮的小孩儿由远及近地欢跳过来,似要扑入父母的怀抱。
他扔下白色的剑,从尸体上走下,白色的鞋被血染红,带起的血珠点画着白色的衣袂,恰似梅花,那腥甜的味道就是它的芳香。
走过的曼珠沙华,那妖冶的色彩映红了他白色的脸。他靠着梧桐坐在她旁边,用手把她抱在怀里,满足地道:“你是我的!”
红衣女子没有挣扎,只是莞尔一笑,妩媚如这怒放的曼珠沙华,“我只属于我自己。”
感受到怀中女子温度微凉,白衣男子看着周围这漫天的红,这火与血。“血祭?这也好吧。”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一滴晶莹泪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入漫过来的血,却不起波澜……
曼珠沙华在火中依旧妖冶着,它只属于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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