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徐徐吹过我的耳畔,烈日晃的我只得眯起双眼。我倒在一堆破烂的渔网间,身边的海盗如巨人一般坐在船沿,这种天气就令人犯困,他们都想好好休息一下,没有关注到我。他们如一尊尊雕塑纹丝不动。在这酷热的天气下,谁都有几分疲倦。
我一边等待一边找有用的东西,最后搜出了:三颗末影珍珠、几把附魔石剑……不死图腾!我竭力的忍住拿着图腾往海盗头上砸的欲望,我从没有用过不死图腾,还是很多风险的。万一海盗们也有不死图腾呢?(不过我马上否决了这个可能性,如果有干嘛还当海盗?)
我现在也精疲力竭,虚弱药水的功效还残存在体内,使我像一张动物皮一样铺在破烂的渔网间。我原本可以用末影珍珠逃走,但之前的逃跑已经证明,这货他们也有。我只能等待机会了。
并没有像电影里一样有一个重要的东西掉在我身旁,也没有人犯了错误,让我得以看到逃生的希望。我只能静静的等待着(内心却十分焦急),在这同样焦躁的海风的猛推与阳光的加持下,简直是度日如年。
一分一秒的过去都是希望的流失,在我观察四周时,时间从我身处的破网间流过。我开始有点想家,“早知道会这样就该拒绝大魔法师了。”我想,我的小镇,汤姆镇、晓玉、我温暖的家, 以及我友善的领居……
“还要多久?”一个海盗突然发话道,把我吓出一身冷汗。“还早哩,等等吧。”一个尖细的声音说,“他的经验值是头儿的。”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杀我了,是为了保留我的经验值。
“对了,那最近战况如何?”一个海盗突然问,“蛮顺的,海关们的船速度没我们快,一直在撤退。现在估计跑到大业东海边上了,码头也沦陷了,大捆的钱我都是我们的了!”另一个海盗马上响应到。我家就在东海呀!我感到脊背发凉。“码头那儿是什么?”又一个声音问。“汤姆小镇。”一个低沉的声音回应道,现在,我正走向崩溃。
他们会把我带到一艘大海盗或海盗岛,那时候便是我的死期。我现在一直在拼一把与继续等待间徘徊,这时,咻——一支箭划破海风,钉穿了一个海盗的肩膀,他倒退了一步,失足落入海中。远远望去,水面下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一潜伏着,是向导!海盗们立刻朝水面下开枪,激起一串水花。等海面恢复了平静,人影也随之不见了。几分钟后,小艇东南方偏东45度方向五英尺处人影隐约又出现了;刚才是西南方向偏南28度三英尺……
我在朦胧中看到一艘大船,用结实的木板造的。有些铺着发射器和缠在一起的红石电路,还有十多枚红石大炮伸出了一个小脑袋。船上面站满了人,有一张黑色的大帆,上面画着一张脸,很苍白,上面插着两个同样苍白的条状物,这是、是……
“……怎么处理?”
“为了……我砍两下。”
“这……太……了吧。”
“没事!就两下,不会死的。”
“好吧。”
我隐约听见一段谈话,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把斧头朝我劈过来。躲已经来不及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我醒来时,自己在一间阴暗潮湿的密室内。房间内有股霉味儿,四周有点挤,插上火把才发现这里乱七八糟——倒了的盔甲架、发霉的箱子,如同乱麻的渔网,以及……一个人!他在昏暗的火光下投下一道的影子,专心捣鼓着什么。
我在箱子里翻找有用的,但我只找到了一些小麦、马铃薯、鱼和苹果,还有一些腐肉和三根木棍。看来没什么有用的东西,我才去看那个人是谁。
“你好。”我打了声招呼,那人先是一惊,猛然回过头——是约翰!“咱俩真是同病相怜啊!”约翰握住了我的手。我们俩寒喧了一阵后,我发现他只穿了一灰色衬衫,问道:“你的盔甲呢?我跑路时你怎么了?”约翰无奈的叹了口气,向我诉说他是如何被海盗围攻,那些海盗硬生生的把他的钻石铠扯下来,被强行拉上海盗艇……
“对了!来得正好,帮我一个忙。”他握住我的手,他在捣鼓着红石电路,对于一个天阶设计师来说,解开并不难。我手脚麻利修改红石火把的位置及拆下红石粉。似乎是解开了机关。
我们俩决定分头行动,约翰去凿天花板,我撸墙逃出去,我们约定在甲板上汇合。我举起石斧,满脑子都是被海盗群殴画面,回头发现约翰已经搭高上去了。我定定神,牙一拧选了墙角的一块木板开挖,外面竟是一个箱子!我接着把往上一格的木板挖了,两小堆箱子铺面而来,前边是一个五格高的平台,与放箱子平台连接。
我躲在箱子后面,弯弓搭剑,一个正在取物资的、贼眉鼠眼的胖海盗似乎发现了我,他停了下来,我朝他面门射了一箭。由于是附魔弓,他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尖叫着跑去搬救兵了。真希望他不会死,不然我就杀人了,保佑他只剩个残血,但是他不能叫别人来。我像投掷手榴弹一样把一瓶虚弱药水丢了过去。我冲上前去用蛛网围住了他,并用诡异菌木栅栏围住他,这才放心的顺着木梯爬上去。
可刚露一个脑袋,马上就后悔了。只见两个海盗举着明晃晃的斧头冲过来。我仰面躲过一击,我匆忙挥去钻石剑作为反击。后面的谨慎了一些,我和那个海盗试探性挥舞手中的武器,当剑刃与斧刃在无意间碰撞在一起时,我就以试探转为攻击。
我顺着对方的胳膊一路刺过去,他侧身躲了过去,我头顶却硬生生的挨了一斧子。我血量差不多减半了,挨了我一刀的海盗绕到背后来砍我。我两面夹击,在身后的正要拿斧子砍我,我弯腰躲过,斧刃正好砍到了前面的。我趁机撞翻了他。我在拐角处向前丢了一颗末影珍珠,那个披头散发的人在那里等我。
披头散发的身后似乎露出了黑色凝胶的东西,背后伸出了第三只手!那只手骨瘦如柴,通体漆黑,手指像猫爪一样锋利。这里应该是主甲板,上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木板、物资、箱子和破烂的渔网。
我因瞬移躲过了那支魔鬼的手,那披头散发的人直起身,背后伸出了更多的黑手!
我不断后退,那些黑手如巨蟒一般朝我扑来。挥剑驱赶,被无意砍下的残肢立即化为粉尘,像砍掉树上的藤蔓一样砍掉伸过来的黑手,“他并没有向我靠近或疑似后退与躲闪的行为。”正当我思忖之际,一只黑手刺了过来。
那手直扎心窝,幸好及时砍掉了,我向他冲过去,他只是伸出更多的黑手挡住攻击。我的一只脚被三只手抓住,绊倒了。“约翰,你看那些黑手了吗?”我大喊到。“什么黑手?你在那儿躺着干嘛,快来救我!“约翰说。他们原来看不见这些黑手,我想。
我眼睁睁地盯着他一步步走近我,几十只黑手把我捧起来,要那只刚才欲要刺穿我心脏的手杀我。“杀个人还真讲究啊。”我嘲讽的想,这时,我找准机会提剑刺去,他没挡住这猝不及防的一击。那些黑手顷刻间化为粉尘,他的瞳孔渐渐失去光泽,身体倒下后化为了一缕缕像素白灰。
我在披头散发的人的掉落物中瞧见一张泛黄的纸,是一张海图,我收了起来。我们来到爬上露天甲板的木梯前,上面一片喧嚣。我喝了瓶恢复药水,准备武器。
约翰往楼上扔了颗烈焰弹作混战开场白,我们接连爬上去,露一甲板上立刻裂开了一个冒着滚滚浓烟的大口子,上面的海盗蜂拥而至。我们俩又用TNT炸断了主甲板,五六个海盗跌了下去,但也炸伤了自己。本就不多的血量雪上加霜,只剩三颗了。
露天甲板上的战斗基本上是约翰一人单打独斗,我只在面捡装备、回血。枪声、尖叫、斧子的劈砍声、燃烧的滋滋声响成一片。约翰身着钻石铠,而海盗里有枪和铁器也并不多,所以约翰才能坚持住,我也同时才披上铁铠。
这时,未见其人、先见其刀。某人在背后偷袭我,我四下张望,四周明明没人血量却在往下掉。“约翰,有人在打我。”我咬着约翰的耳根说:“我也感觉到了,咱们应该分开。”约翰回应道。我们靠到船沿两边,等待着。
一把利刃被约翰挡住,迸出一簇火星。他顺水扣住那人的手腕,是一个中年黑人。他饿狼般的双眼盯着约翰。“贡品逃跑了,属下们该上交的贡品被逮到了。”那海盗怪笑道。“他的经验值是头儿的。”……看来这家伙就是船长了。
那海盗的刀被约翰打掉了,两人扭打起来。我向那海盗用附魔弓射了一箭,他马上燃烧起来。约翰一把推开了他,哗啦——海面上出现了一只眼睛,是远古守卫者!哗啦哗啦——更多眼睛出现了。随后是向导,然后是两张赤红小巧的脸,那细腻的毛发粘着一颗颗亮晶晶的水珠——摩西和但丁一直抓着龙骨。
“去死吧你!”船长卡住了约翰的脖子,他已经停止燃烧了,估计只剩一颗心却还是那么难以对付。约翰一拳揍在他脸上,并反过来把按在船沿。“远古守卫者?!他们……呵呵呵呵……”那海盗奸笑道,“我不会死……我不能死……”他被激光刺穿了胸膛……
我们离开时,海盗船上火光冲天,烧得只剩残破的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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