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暖暖的,广东的冬天晚上也很凉,屋外楼下一条交通主干道上车来车往的声音,关了门窗还是有隐隐的声音传来,但不闹,反而有种尘世的烟火气让人心安。
我和爱人相拥着窝在沙发上,看着之前她没看完的《火锅英雄》,电影里的坤哥被一个奶瓶扎得头破血流,牛奶和鲜血混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气势;电影里的白百何,真的就跟百合一样漂亮。
《火锅英雄》里有一首歌叫《世界上不存在的歌》,唱歌的人叫赵英俊,这哥们一头爆炸头装扮,感觉跟以前湖南台的那个陈英俊的笑星,气质上有点像,都有点儿朴素的接地气,一看这人说话,就忍不住开心的那种接地气,比如陈英俊以前有过一个口头禅:“喝杯白酒,交个朋友”这话用长沙话说出来,别提多逗了。
以前很想学习下如何接这种地气,但似乎长久以来都学不会。反而类似于这首《世界上不存在的歌》所对应的,唱《失恋阵线联盟》草蜢的勺气,倒是越来越明显。
接地气,或许只是我个人的一个执念,人有时候总喜欢干一些自认为对的事情,但结果有时候却又是和自己想象中自己的样子相反的。
记得去年公司年会前,部门想组织一个节目,那会我想着,看能不能学学跳一下《失恋阵线联盟》的那个舞蹈,还拉着公司部门里的几个小姑娘一块,想像着也许咱跳出来也不错。很遗憾的是,那会不管是我的精神状态还是工作状态,似乎都有点儿偏颇,舞蹈没跳成,后来想改着小品也没成,倒是可惜了那会那个跳脱的武汉妹子玲玲同学和几个推广部妹子的热情,有点抱歉。
关于在武汉的日子,其实挺多想说的,也有挺多想感谢的人,毕竟也是第一次荷尔蒙冲动的去打破正常看来的人生轨迹路径。或者只是因为当时的年华青涩,还没能扛得起一些自己或者他人的期待,有点不知所措的无言吧。
而人总是在现实的结果与自我期待的混沌中,喜欢给自己一个比较好的说法,这个说法,你也可以谓之梦想。这可能是众多类我一样的青年,还不知疲倦折腾的理由。
蔡崇达在《皮囊》的最后一章《我想看见每一个人》里有这么说:理解是对他人最大的善举。当你坐在一个人面前,听他开口说话,看到各种复杂、精密的境况和命运,如何最终雕刻出这样的性格、思想、做大、长相,这才是理解。而有了这样的眼睛,你才算真正“看见”那个人,也才会发觉,这世界最美的风景,是一个个活出各自模样和体系的人。
《一代宗师》的宫二小姐说的武术的三层境界: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两者说的内容,似乎于这段话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其实,最难看见的那个人,或许就是自己。
傍晚的时候,我呆在办公室,落日的阳光从窗户射进来,有点刺眼,我在等待几个FA和投资人回信的时候,闭着眼睛让阳光洒在脸上,有点儿恍惚的在想,所谓看见自己,或许只是看见自己的等待是为了什么吧?
团队中,有一伙伴的父亲突然胸腔积水而病倒,虽然最终确定不是什么癌症,但也确确实实受了点罪。七十来岁的老头,插着管子,在病房里被医生倒腾来倒腾去的做着各种检测,想想都觉着难受。
我跟他说:我们现在也在等待一些回信,工作上的事不着急;我们在外漂泊创业,若是连家人都顾不了,那么创业还做什么?安心在家多陪陪家人。
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是很心虚的。自从读书离开家乡漂泊在外,我很少有顾家的时候,只记得有一回聊起自己父母的年岁,仔细心里一想,原来已经五十多了,那一瞬间心里的酸楚与紧张彷徨情绪,一直保留到现在。但这种保留只是被我很巧妙的压在了心底最深处,几乎不会让它跳出来而已。
想想,又有多少人在跟我一样这么压着?
或者,对于我现在能做的,只是让这种情绪保留着、等待着,不忽视的去直面它,然后找一个可以最好相处的方式,再把它好好安放。
可能是感冒了还没好的缘故,莫名的就写了这些散乱的文字,我只是天真的想,人在这世上生活,好好看见自己,才是看见梦想,看见天地的前提。
大家,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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