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亮从高脚凳上蹦下来，拉上皮夹克的拉链，嘿嘿一笑道：“你这事我也得量力而行啊。今天就是来认认人，你也甭抱太大希望。”他话音一落就往外走。费军紧随其后送着。牛兰香瞪了中间卡包那肥猪一眼，跟着两人出去。她脑子里一直抹不去朱世豪直勾勾瞅她那眼神，光是那么色眯眯地瞅着就令她萌生出一种干呕的冲动。深吸一口深夜的冷空气，她的肠胃舒服不少。
此时已接近子夜，真爱迪厅的门口歪歪斜斜地停着几辆出租车。费军朝那几个聚在一起抽烟侃大山的司机瞪了一眼，抢步上前打开自己那辆帕萨特的车门。
高亮摆摆手：“我想溜达溜达，甭送。”
闻言，费军赶忙关上车门追上缓步而行的高亮，并从兜里摸出一叠钱：“兄弟，哥哥就这点意思，你拿上，甭嫌少。”
“算了吧，你说的那事还在两可之间。我是无功不受禄。”
“哎！就冲这句话，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不嫌弃日后你就喊我一声大哥，这钱就当大哥掏给你的烟酒钱。”
高亮故作为难地在下巴上抹了一把，费军赶紧拉起他的一只手把钱“啪”地一声拍在他手上，又拍拍他的肩膀道：“哥看好你，不然就不会找上你。我宁愿把钱给你，也不愿把钱给那帮王八蛋。”
高亮把钱丢给牛兰香，勉为其难道：“那好吧，你先回去，这事容我再想想。”
看着费军屁颠屁颠地离去，牛兰香不温不火地说：“他也是王八蛋。”
高亮点点头：“你信不信他这会正在心里骂我是王八蛋呢？你说我是不是王八蛋。”
牛兰香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只要你按月给我钱，我管你是什么？”
“呵呵呵”高亮长长地笑了一阵，说不上为什么他就是喜欢牛兰香这股子沾不得的劲儿。他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打开后车门绅士一般地请她上车。
“既然有了钱，走夜路就不安全了。”
三个月后的一个深夜，徐猛正在自己照看的场子里看球赛，被手下打晕，五花大绑扔到了马路中间。他被摔醒过来，刚一睁眼就又闭上了。一辆打着远光灯的轿车朝着他疾驰而来，发出长长且刺耳的刹车声。
高亮穿着裘皮大衣从车里走出来，身边跟着张大勇和牛兰香，还有一个是徐猛最得力的副手，看情形也投靠了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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