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论文答辩非常顺利,近40分钟的时间与评委老师相谈甚欢,以至于评委老师都“坏”了规矩,在结束时,对我直言:“嗯,非常好、非常优秀。”于是欢天喜的我,一路油门就冲回了家,全然忘记了,出发时老担心的:油箱里的油是否足够我往返半个福州城。
更欣喜的是,居然凭空多出1个多小时的空档时间,从回程的路上我就在想,到底做些什么好呢,终于对自己说“写篇文章好好奖励一下自己吧,对,就是这样。”
其实要写什么,这两天一直在脑海里转悠,记忆的潮水轻轻在拍岸,我只需要做一个打字员,把那些翻涌不停的情绪一个一个码出来就可以了。
到今年止,是我迁徙至福州的第17个年头,也是我离开厦门第17个年头,但因为在厦门生活的记忆刻画得实在是太深了,以致于现在每每想起,就好像还在昨天。这或许是因为初入社会、独立生活是每一个人的第二次“诞生”吧,“诞生”成为一个社会人。
其实初为“社会人”的第一课并不是工作,而是生活,是一地鸡毛的衣食住行、吃喝拉撒。我也一样,就是一个懵懂的小孩,用自己没有任何经验值的感知去认识社会。所幸、所幸,我的记忆里,有那么多美好,即使是做一年要“挪窝”4次的“小猫”,每一个“窝”里都有暖暖的亲情与爱意。更所幸、所幸,竟有闺蜜小许、小谢,左右相伴、踏歌而行。
那时还在金融机构工作的小许是“大款加保镖”,每一季都要陪我和小谢看午夜大片,然后徒步从中山路走回禾祥西;或者陪我们逛商场,请我们吃KFC、麦麦和川菜;一起在小谢的宿舍煮火锅,然后还要负责收拾烂摊子。那时的小谢是最文艺的女青年,带我去学画画、带我徒步鼓浪屿,带我去南湖公园放风筝、去金榜山公园泡茶,带我去赶小海回来的码头买最新鲜的小海鲜做酱油水。那时的我们经常说的一个话题是,小谢出国算了,不要嫁人了。那时的我,简单得像一张白纸。
结果,小谢同学在戴着牙套矫正牙齿,也是她口中最丑的自己的时候,遇到了她的一表人材的夫君,当然也就没有出国了。结果,我忽然就从厦门消失了,出现在福州当年最高大上的写字楼里做个小文员。结果,小许同学过了很久很久,才把自己“嫁”掉。
但是一直到今天,想起他们,仍旧是我心底最柔软与最温暖的部分。
很久没有跟小谢联系,偶尔有一次在QQ上骚扰她,她迅速的回我一句“哎呀,企业真是不能做的,做老板是要死人的啊。”我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和她做同桌的20年前,因为没有人肯坐第一排,我们大义凛然地一起坐了过去。我很怀疑总是一本正经的我,当年是不是跟她讲了许多要好好学习的大道理。然后,品学兼优我的不停的做着这个“小助理”、那个“大秘书”,而会计学快要不及格的她,则开了会计师事务所和财务公司,手下管着一大批一大批注册会计师。这一切,多么有趣。
跟小许一直有联系,一长段一小段不紧不慢的,所以也一直知道他的情况;跟小谢却联系很少,其实,我最想知道的就是她变了没有。有时我还会发一句留言给她,说“现在再也没有人陪我一起去玩那些我们曾经一起玩的游戏了”。但她常常因为忙碌,可能也没有看到。
微信的力量真是强大,加了小谢为好友时,我第一时间、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她的空间记录。仍旧所幸、所幸,我在评论下留言“当年的你,还在。”
今天的主题是“酱油水好料”,“好料”一定要用闽南语来说,才有味道。闽南人酱油水做的很好,原料、食材可以很多很多。小谢跟我一样是闽北人,但我做酱油水却是她教的,第一道是“酱油水肉沫”、第二道是“酱油水叶子鱼”,然后是在餐厅里吃的“酱油水鱿鱼”,还有各种各样的“酱油水”不甚枚举。
做酱油水,食材一定要新鲜,赶小海刚上岸的海鲜最棒了,那时的小谢,也不懂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居然也能算出潮汐时间,带我守在鹭江道的小菜市里,等着那一框框的小海鲜上市。
鱿鱼冲洗干净(如果不怕墨汁,鱼肚子里可以不用处理)放入锅中,加适量冷水,盖过鱿鱼即可,大火烧开转中小火,加葱白、葱段、姜块闷一会,鱿鱼圆滚起来变得白白胖胖就好。
鱿鱼装盘,用剪刀剪成一段一段,趁热淋上酱油水,再浇上一点香油,就可以上桌了。
热呼呼的小海鲜,从表皮到三分之一深处,畅快的吸收了酱油水的咸鲜和香油的滋润,口感柔嫩、爽脆的鱿鱼肉保留了的三分之二的原味鲜甜,令人嚼觉、味觉与嗅觉,层次分明,舒适又惬意。
在福州的菜市场里,鱿鱼大多是冰鲜的,口感与新鲜度会差一些,但如果买到极好的冰鲜品(即一捕捞到就立即速冻起来的),第一次化冰,做出来的口感也是相当赞的。
试试吧,看看会不会做出闺蜜的亲切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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