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已至。
在毫无察觉之间,秋天就来了,“萧瑟秋风今又是”。不过夏的炎热还依旧持续,没有散去。随着时令进入秋的模式,夏的余威已是强弩之末罢了。
蝉在树上日夜嘶叫,它大概不知夏已去。提到蝉,我很是讨厌它。炎炎夏日,人本就易躁,而它偏偏还要“火上浇油”,毫不疲倦地嘶叫,叫人烦不胜烦。蝉退下的壳是可以作为中药的药材,小时候,我常常看见村里的老中医门口晒有各种药材,在这其中就有它。蝉总算还有一点用处。
不过在古代文人看来,蝉餐风饮露,清洁自守,是纯洁、高尚的一种象征,常用它来比喻自己品质操行。唐朝诗人骆宾王写过《在狱咏蝉》: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秋天,总是和怀旧、伤感等诸多物事联系在一起。树木、花草,经历了春天发芽生长,到夏天的枝繁叶茂,再到秋天的枯黄凋零,怎不能让人感慨、伤感呢?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伤感未必就要消沉,就要悲观地去看世界,它倒是警醒我们去珍惜眼前的一切,不要虚度一日。虽然我们无法决定生命的长度,但我们可以决定生命的宽度。路遥、史铁生、王小波等等斯人已去,精神永存。他们写出的优秀作品深受读者喜爱,在一代又一代读者的传阅中,其精神的永续。
当然,秋本无情感色彩,只是人们把自己的情感附着于它,借景抒怀而已。我也不例外。
秋,也有秋的美。
山没有了夏天里林木的葳蕤,瘦了下来,水也瘦了。满山的落叶,人走在上面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这声响不逊色于人为的乐章。村民们常背着箩筐,去山上耙松毛当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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