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母亲体检甲状腺结节,建议到医院复查。提前在网上挂了专家号,周一一早到了医院,大厅、走廊、电梯、扶梯,满眼里都是人,摩肩接踵,熙熙攘攘,这里应该是当下人流最多的所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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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窗口前是数条长长的队,大厅长度不够,队伍变成了斜线,模糊了队与队的界线,人群有些混乱,好在护士小姐手法娴熟,机械般地操作,快到让人目不暇接,人群随之快速移动着,疏解了濒临爆发的情绪。
医院是人人都不愿意去,却又不得不去的地方。人的机体是一刻不停地运行的机器,大大小小的毛病在所难免,神人也无法保全自己的机体在岁月的磨砺中能完好无损。医院就像修理厂,对出故障的身体进行检查维修,以便继续运转。
就医的人多多少少都在遭受病痛的折磨,放眼望去,这里或坐或站或匆匆急行的人们,个个神色阴郁,不苟言笑,没有了意气风发,更见不到志得意满,这一刻不由让人质疑生命的意义,也许能够活着,是生命最大的意义。
其实医院的条件已今非昔比,等候区整洁宽敞,摆放着一排排橘色的按摩椅,虽是出于商业利益,但给候诊创造了舒适的环境,为漫长焦燥的候诊带来些许安慰,我第一次颠覆了对商业的认知,体会到商业品质中高尚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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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忙活了一天,抽了两次血,做了一个B超,不停地排队等待,拿到了一摞报告,然后又排过了数十人的候诊队伍,终于在下班前到了疲惫不堪的医生,医生翻看了报告,沉吟片刻,给出了明天继续检查的建议。
得到这样的结论着实让人郁闷。我调整了计划,给单位领导打了个电话,辞去了出差的任务,为明天不可预知的检查做好了准备,心下从容了许多。
走出门诊大楼,凉爽的清风拂面,夕阳柔和,天高云淡,呼吸着自然的气息,有种重回人间的喜悦。我牵着老妈的手走进了肯德基,恍如当年牵着女儿的手。
点了一杯牛奶一杯咖啡,对老妈说:咖啡太苦,你喝牛奶。孰料她却要尝尝,喝了一口瞬间咂嘴吐舌,脸皱成了一朵花,连说:苦苦,这怎么能喝,非得把牛奶推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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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FC出来,暮色已沉,华灯初放。街上行人脚步轻盈,路边老人在欢快的舞蹈,辛勤的环卫工哼着小曲给垃圾分类,公交车悠悠地在街心流淌。十字路口绿灯亮了,行人车辆顺次通过,城市秩序井然地运行着,生命如跃动的音符在暮色里自由舞蹈,一派安乐详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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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
周二,上午再次抽血检查,预约,下午做穿刺检查。
周三,上午无话,去单位处理了些工作,下午去医院拿结果,然后找大夫看结果,抽了43号,排队,5点15分见到大夫,约明天带病人来当面就诊。
周四,7点50分到门诊,大夫看了各项检查结果,确诊甲状腺炎、良性囊肿,开了一个月的药,然后建议去外科门诊再查。
我有些不明所以,病看到这程度,能做的检查都做了,结果也非常明确,为何到这时了要再去外科?于是斗胆说:“主任您在我们眼里就是专家,是权威,您的意见是什么?”
大夫显然已经不耐烦:“我的意见已经说了,就是再去看外科。下一位......”
我能如何?带老母亲到了外科门诊,挂号41号,预计10点47分,与老母亲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告诉自己耐心等待,只是不知道外科医生还能做啥。
近11点走进了诊室,大夫翻看了材料,说:“内科叫你来这里,就是要我一句话,我说囊肿3厘米以上手术就可以做,做与不做,什么时候做,你们自己定,回去商量去吧。”干脆利落,2分钟不到结束。
皮球踢来踢踢去,踢了好几天,终于又落到了自己怀里。
医生这话天衣无缝,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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