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吴晓波曾讲过一个故事。背景是1998-2003年,国企改革,数十万企业“关停并转”,超两千万工人下岗。
吴那时,到沈阳铁西区,做下岗工人调研。
铁西,建国初工业重地,全国最著名的机械装备业基地。有全国最大的工人居住区。
这里,也是下岗重灾区。
有一户家庭,夫妻双职工下岗,孩子尚在读书。就这么挨了几年。
一天,孩子放学回家,跟爸爸妈妈说,学校要开运动会了,老师要求,大家都穿运动鞋。
可那时候,他们勉强够吃饭,实在没多余的钱买鞋。
吃饭时,妻子开始了数落。怨丈夫没本事,没钱,鞋都买不起,娘俩跟着他,只能受苦。
丈夫埋头,一言不发。
吃完饭,丈夫放下碗筷,默默走向阳台,一跃而下。
故事戛然而止。
重如泰山的运动鞋,轻如鸿毛的中年命。
02
去年夏天,台风“天鸽”肆虐。50年罕见的天灾,17级的狂风。
电杆从地底拔出,海水翻涌入屋,树木拦腰折断。一幕幕镜头、一张张图片,触目惊心。
可那些情境,没有一幕,比得上那一刻。
为阻止自家货车侧翻,一个男子冲进狂风中,拼了命撑住货车。
坚持了几秒。更大一阵风吹过,货车还是被掀翻了。男子被压倒,当场身亡。
有人问,他怎么那么傻?那天街上,风那么大,无数货车被吹翻,他怎么非去扶?
据报道,该男子54岁,要供两个儿子上学。全家生活来源,都靠他开货车。
这趟活儿,大约能挣150元。“他知道台风要来了,本不该出车的,但最后还是去了。”
为避免最多几万损失,他一定要去赌一把,拿命赌。这车,和车上的货,是他养家的筹码,一丁点都输不起。
03
2017年岁末,中兴一名程序员跳楼。他被告知将裁员,股权也会被低价回收。
当天监控显示,大约10点10分,该员工到达中兴通讯大楼。
在一楼刷卡之后,他并没乘坐直梯,而是绕路,搭了扶手电梯,慢慢上2楼。
或许那一刻,他还没下定决心。
“上了扶梯不久,他突然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姿势。那时他的脸色就非常难看了。”
投降的姿势。
扶梯到了2层,他随即转乘直梯,上到26楼。大约10点30,他从26楼窗户跃下,结束了生命,42岁。
北航本科,南开硕士,毕业后,华为工作8年,中兴工作6年,资深工程师。
他的履历,并非走投无路之人。而是中年负重下,生活平衡突然打破,他的世界瞬间黑暗了。
他看不到希望了。
04
民权县人民医院,刚醒来的侯燕,在病床上抹泪。她的丈夫没救过来,离开了人世。
前一天晚上,他们因货车超载,被扣车罚款。
侯燕和丈夫张高兴,以拉煤为生。为了多挣钱,每次都尽可能多装,这一次,超重了107%。
煤炭运输这行的钱不好赚,不走高速的话,超载一吨,才有50多块利润。
这次被查了,收到了3万的罚单,并要求卸货放车。听到“卸货放车”四个字,二人懵了。
卸货就要拆封条,封条拆了,对方就不收货了。十几万煤款,只能自己买单。
他们付不起。
夫妇俩苦苦哀求,但法外不能开恩。满眼走投无路,万般绝望下,他们饮了农药。
该责怪他们吗?连命都赔上了,怎么责怪?
该同情他们吗?明明又是他们,有错在先。
这些故事中的主人公都是中年,40多岁的年龄,很多人评论他们,为什么要走绝路?为什么不能换个工作?为什么不能靠别的能力挣钱?可是,人穷志短,当一个人没钱的时候,很难有心情抬起头看看后面的路,也根本不知道还有别的可能。
古人说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不惑对于很多人不是活明白了,而是明白了也不想动了。人到中年才体会到很多以前想象不到的压力。二十多岁的时候,青春烂漫,只想着恋爱嬉戏,游山玩水,工作不用挣得多够花就行,三十多岁基本都有孩子了,但是孩子小,勉强度日,紧缩自己,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四十岁以后呢,生活变得突然狰狞起来,老人开始生病住院了,如果要去照顾就要请假,原本就不待见四十多岁人的公司基本就要开始裁员了,假是轻易不敢请的,如果一旦丢了工作,便没有了金钱的来源。孩子突然长大了,在一个团体里,即便孩子再没有虚荣心,再没有攀比心,可是长期以来他总是比别人过的寒酸,吃穿用度都低人一等,会让孩子变得有些畏缩,钱不能给予孩子全部的爱,可是有时钱确实是一个人的底气。人到中年,朋友的孩子陆陆续续开始有结婚的了,当然,有些朋友家的老人也有溘然长逝的了,每个月的红白喜事慢慢多了起来,又是一笔支出,这样的日子压得让人难受。
这样的日子,有的人挺过来了,重新拾起勤劳,勇敢,做个小生意或者干个小外快多挣一点补贴一下家用,或者拼命的工作,慢慢的熬下去,生活慢慢增加了色彩。有些人挺不过去,终日沉浸在对青春的怀念中,喜欢提到的就是老子当年怎么怎么地。混着混着竟然也就到了儿孙长大退休的日子。
40岁就是一面镜子,里面的映像就是你20-40岁之间的成果。如果你正处在20多岁,那就多想想以后的路,这个时候吃点苦,以后的路就会走得更顺,如果你现在30多岁,有很多梦想还么有实现,那就努力去实现吧,趁着你还有激情,你还能动。如果你现在40多岁,那么请坚持坚持再坚持一下,生活或许艰难,但是熬过去,总会有豁然开朗的时候。人不要钻牛角尖,不要盯着眼前的苟且,累的时候抬起头看看天上的星星。
人到中年,总会很累,为了家庭,为了自己身上那份责任感,活下去,继续努力。虽然生活艰难,但并不是生活不下去的理由,如果顶梁柱没有了,那么你想过你的孩子怎么办,你们生下他,带他来到这个世界,没有给与他富有的生活,但至少你活着的时候能够给与他庇护和呵护,即便生活难一点,手头紧一点,但还是有人为他遮风避雨的,如果顶梁柱到了,那么一个弱小的幼童想要长大就更加艰难。
所以,人总该是有责任感的,如果你人到中年,身后有孩子,请坚持坚持再坚持,多锻炼,养好身体,多学习,增进业务能力,无论何时,不要放弃自己身上的那份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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