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不堪,正趴桌上睡一会儿,李菲嚷嚷:红红红红,那是个什么字?啊?谢红红你又干嘛呢?
我睡眼惺忪半死不活地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懒了?自己查不行吗?
媛姐插了进来:不行,没法查,试卷印得不清楚,没法数笔画。
我说:那我也没办法啊。
李菲已经呛了我一片:你不认识谁认识?你不是字典吗?你不知道谁知道?你不查怎么讲?
我很无奈,不情不愿地翻开卷子:哪儿啊?
李菲:你刚才又干嘛了?备课又走神了不是?干嘛来?干嘛来?啊,干嘛来!这里,这里,第二段第一行后面,狂什么书生?
我看了一眼,发了个怔:这字我认识,可是还真想不起来怎么读了。
思索了一下,说:gàng。
李菲:怎么写的,什么意思?
你还真当我字典啊。
我想了想,说:愚鲁,鲁莽。上边一个赣,下面一个心。
什么gàn?怎么写的?
我说:赣江的赣,江西的简称。
不会写,你说怎么写。
我只好说一遍。
我的专长在古文这块儿,所以认得的冷门字多一些,前些年文言文遇到这种字,办公室老师多直接问我,我也多数能答上来。手机普及后这种情况好多年都没有了。
当年不是没有为此沾沾自喜。如今老了总算淡下心来——认字并不是不可替代的技能。就算达到活字典的地步也不过是字典,并没有特殊价值,何况我并不是字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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