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
每个人都会被各种各样的事情勾起写作的欲望。
一件触达内心的小事,一部回味无穷的电影,一曲悠然沁心的音乐,一段发人深省的谈话。
村上春树在《1973年的弹子球》里讲过这样一句话,事物必须兼具入口和出口。一个人活得久了,总会主动被动接受许多东西,得出许多感慨。这是入口。敏感的心灵就在生活的泥淖里陷得深些,粗砺的心灵就陷得浅些;悲观的心灵就得出人生是徒劳的结论,乐观的心灵总相信我们终会前进。倘若只有一个入口,各色事物只有涌进而没有排泄的通道,总有一天大脑会炸掉。所以才会有倾诉,不能向亲近的人倾诉就向陌生人倾诉。这是出口,谁都需要。
可写作的念头,总是在人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真正能捕捉住灵感动笔去写的人,寥寥无几。
口语化的工作、生活场景,口语化的微信、微博聊天场景,配合能抵千言的美图,似乎让写作成了少数文字工作者的专利。有些人觉得,写作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于是慢慢的荒废了书面的表达。
但写作并没有离我们更遥远,现在是一个人人都可以是写作者的时代。
互联网无限地放大了每个人的能力,过去的专业化分工壁垒不断被打破,开车、摄影、视频……当然还包括写作,这些以前由于金钱、能力壁垒导致被小部分人垄断的职业行为,正不可逆转的降低门槛成为普通人生活的一部分。
PART 2
老的知乎ER应该都还记得程浩这个人。
当年一个问题:“你觉得自己牛逼在哪儿?为什么会这样觉得?”让他在知乎上名声鹊起。
程浩自嘲称自己是一个“职业病人”,除了生病,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遭受到这样的境遇,任谁都会自怨自艾。
自从出生起,他就从未走过路,医生劝父母放弃他:这样的先天性残疾治疗也活不过5岁。
别人的人生是由欢笑和痛苦相互交织而成,他的人生却只有跑不完的医院,吃不完的药,扎不完的针,和收不完的病危通知单。
甚至连很多人厌恶的读书上学,在他身上都变成了奢望。
程浩对命运倒是包容很多,他说“人消除痛苦的唯一办法就是找到自己的救赎之路。”
而对程浩来说,这条路就是写作。
他跟网友轻描淡写地讲述自己生病的经历,他的答案在当时350多个网友的回答里脱颖而出。被知乎周刊收录,被大V点赞评论,至今获得了7.3W的点赞。
2013年8月,程浩去世。许多报刊网站或是网友,自发在微博上发起了对他的缅怀。
程浩生前的书写的几十万文字,也被整理成了书稿《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和《人生的单行道》出版。
程浩走了,但是他对于命运的思考,对人生的理解,却通过文字活了下来。
PART 3
去年年尾的时候,曾经和一名南方都市报的编辑一起吃饭,席间有一个朋友问他:你们这些专业的文字工作者能不能给我说一下,写作到底能为你带来哪些收益。
我和他第一反应都是想到了咪蒙。
咪蒙,一个中文系文学硕士,在媒体待了12年,写专栏也有10年了,生活一直不算苦逼但也绝非大富大贵,随着自媒体微信平台的东风,几篇文章击中了读者的G点,成为炙手可热的公众号大V,变现的手段一箩筐,公司的实习生5万一月……
不止个人品牌,北京著名的湖南米粉品牌伏牛堂,产品是标准化的湖南米粉,短短时间获得徐小平等人的投资,估值上亿,也是因为创始人北大法学硕士李天一通过文章曝光了自己。
后来在微信上再次聊到这个话题,那位朋友说,如今是内容写作变现最好的时代。我关注的一个专写国际关系的写手每个月的打赏有好几万,知乎的一个一万多粉丝的中V写一篇软文就能收入4、5位数。如果你的文笔OK,心态积极,靠写作实现自我价值完全可以。
热播的电视剧《人民的名义》中,因为一份年度总结报告,赵立春书记发现了笔头功夫了得的人才刘新建。
自此刘新建的人生开始青云直上,先是被调去做书记秘书,后来又被破格提升为副厅级的主任兼处长。
张爱玲一生清冷孤高,而这种骄傲冷漠,也是由于她充裕的写作稿费支撑起来的。
稿费让中学时代的张爱玲买了第一支小号唇膏,不必再看母亲脸色行事,甚至在跟胡兰成分手时,还能大大方方地附上了30万元作为分手费。
写作可以让文人摘掉了“穷酸”的帽子,让他们变得更体面。
PART 4
我为什么要写作?
乔治·奥威尔在《我为什么写作》里面提到了一些写作的理由: 一是自我表现的欲望;二是审美热情;三是希望还原事物的本来面目;四是改造世界。
对我来说,写作的乐趣有两个:一个是总结和提炼自己的思维碎片,留下积累。这些年做企业咨询的过程中,会有很多关于企业、关于人、关于制度和人性方面的思考,一闪而过的念头需要总结提炼和升华,影响自己,帮助别人;此外,许多朋友微信上经常问我关于职业、生活方面的问题,我也希望经过深度思考的回答,通过输出自己的价值观,找到志同道合的友人。
所以,达则年入百万,穷则独善其身,哪怕这辈子都写不出什么名堂,写的不好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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