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非罪,或许模糊难说;但善恶之间,一定是泾渭分明的。
当选择一种自私且害人的方法时,一个人就把人格抛弃了,如果他要为抛弃人格罗列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时,他便会时常自我安慰,对其荒谬的行为予以合理化、甚至强化,于是乎堂而皇之地继续去实施那些丧失人格损害于人的事情,并且要以损害人的程度作为衡量成功的高度,实现对其存在理念的重构和生活价值的重估。在完成这些过程后,他表面上变得从容和自信,似乎是从道德的束缚中解脱了,走向了自由的境界。他自身无疑会从胆怯的人变成“勇敢”的人,甚至享受所谓的“成功”,并嘲笑那些诚实的被损害者。这种情况下,那些被损害者对他所有的指摘,他是丝毫不会在乎的,因为他做定了一只永远吃腐尸的秃鹰,就不会长栖于凤凰的群落,并以凤凰的审美审视自身。
对于这样一种人,除了制裁,是没有其他出路的。诚然,制裁于他几乎是无效的,因为秃鹰是不会不吃腐尸的。然而,至少可以减少更多的人被损害的情况的发生。
当然,他可能聪明地逃脱了数不清的制裁,得意洋洋地过着欢乐的生活,可他的梦境一定会有反噬的力量,他所在意的一切都会让他失意,这不是空洞的讽谕,而是理性上的必然,因为没有秃鹰想做秃鹰,如果他一开始便是凤凰的话。他把这希望寄托于繁衍,可他却一边寻食腐尸一边要生育雏凤,怎么能够!不要试图改变他,因为注定徒劳。
人类发展了这么久,崇高的道德境界,永远只是为少数精神贵族所享有。冥昧地生存者,是沉默的大多数。少部分的空想自大家、市侩主义者、甘餍腐尸者,从来不曾断绝了传承,他们自有旺盛的繁衍欲和生殖力,他们自身其实也是实现人类整体道德净化的不可或缺的力量,这或许是他们值得存在的唯一理由,那我们不妨对于他们宽容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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