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朋友圈的频率和发推文的频率成反比,
我应该反省自己,重新把心思收回来。
——原创: 小生芸芸
公众号:龟山脚下 2018-10-28
图来自网络01
我有预感,这是一篇会把自己写得涕泗横流的推文。因为涉及故乡,提及潮州,以及关于:我是潮州人。
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是这样,对于故乡总有千丝万缕复杂的情感,它们彼此交织,互相矛盾,却又难以割裂开来片面看待。是的,我想我害怕深究个中的“历史遗留问题”。
可是偏偏,这是一个契机,借着完成作业的由头,我让自己安静下来,梳理内心对故乡的各种平日“难以为外人道”。
这么多年来,我的脑海里都残存着对五岁以前的零星记忆。我记得最早好像有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啊嬷家,小哥也在。那天午睡后,阿嬷煮凉水给我们喝,小哥嫌太烫,不肯拿起碗喝,直接就趴在地上用嘴喝。我和阿嬷都笑他“狗食”。
后来就是好像永远都到不了终点的大巴车行程,黑暗混沌。那段时间广州、汕头、揭阳、最后是潮州。我觉得好辛苦,虽然那时小小的我不懂何为辛苦,只知道晕车,控制不住的呕吐,不停地问妈妈:“要到了没有?”。
再后来,大概五岁吧,回到潮州。小孩儿们都笑我是揭阳口音,不肯和我玩。大人们却喜欢逗我,让我讲粤语给他们听。再后来新鲜感过去了,我便开始了从那时起我就知道的“不是金色的童年”。
02
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最喜欢说的一句谚语是“到潮不到桥,白白走一场”。意思是:到了潮州,没去湘子桥游玩,就相当于白来一趟。
于是我想,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不是一个正宗的潮州人。
因为在潮州生活了十几年,我竟然真的从来没有在湘子桥游玩过。其实门票不过十几二十块吧,听说现在都免费了,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去过呢。这十几年,究竟都在被什么阻碍着?
拥有想要迫切离开潮州的念头,我也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高一,也许是从高二结束的那个暑假。
那个时候我以“千寻”自诩,还说自己是自己的白龙。好不自怨自艾,却又确实一步一个脚印,强推着自己一定要往前走。
03
图片来自网络到了灰暗的高三,在那段艰难到看不见明天的日子里,我用微信签名激励自己:山的那边,是海。
但其实山的那边真的是海吗,我知道不一定是。但在那个当下,我必须相信山的那边,就是海。别人的高三是学业上的争分夺秒,但我还有别的事情要烦要扰。
直到现在,别人说:我真想回到高中。我都会在心里用力地摇头摆手,回到高中,岂不就是回到了那个四顾无人绝望的时间荒野?
大一上学期岭南文化课,老师播放了《谁语争锋》的主题曲,看到mv镜头一转: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丸,蔡志雄从城门跑出来,开口用潮州话唱歌,我就已经忍不住泪奔,刚好与老师目光对视,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谁说我不怀念潮州哦,多少次午夜梦回,泪湿枕巾。可是只能到怀念为止了,可以回去,但是不能久住。深深挂念,但必须要少些留恋。
来广州之后,一些老师问我:“毕业后回潮州吗?”。每次我都沉吟片刻,又决绝地回答“不回”。
因为我曾经走遍整个磷畔市场都买不到一双37号的鞋垫,那里也没有酸辣粉,没有我这种重口味患者爱吃的“外省物件”。还有啊,我没有他们会喜欢的那种潮州姿娘该有的温柔性格……
苏轼说:此心安处是吾乡。这句话,真心够乌托邦。难,太难了。我想改成,妈在的地方就是家。准不准确我不知道,但至少,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标准实在太高太高。
04
此刻是22:26,故乡的龟山脚下,现在应该只剩几盏路灯,路上少行人,偶尔一两辆摩托、小轿车经过,你甚至都能从车声中判断出是哪一户人家。
那好吧,今晚就到这里,晚安,人儿们。我在广州,遥寄如怨如诉似的、不知道算不算想念的思绪飘远。
图片来自网络END
作者: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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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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