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四人去梦溪古镇玩,拖着三个小巧的行李箱。
我们第一顿在一个餐馆点了户外火锅,火锅设在场外,夏天的晚风很凉爽。
火锅菜量很少。吃火锅时,我发现自己嘴唇上火出血,于是去餐馆厨房找点水洗一下满手的血。
老板很热情,说这不是七八月份枯水期,水随便用。
老板指引着我去找水龙头,然后我还拿了一个勺子回到吃饭的座位上。
等我回去时,没有人在原先的座位上吃饭,碳火堆已经熄灭,没有一点热气。地上全是吃剩的骨头。
我的三个小伙伴儿?
这时,朋友香芹从拐角处走出来,她说其他两个在河坝里捉鱼呢!让我一起去找住宿的地方。
我心想,我还没吃饱呢,怎么火锅就熄灭了。待会儿再去买点吃的。
我们打算去餐馆旁边的小河喊他们两个回来拿行李。
“强生,强生,快回来了,要走了!”
他们竟然一点都没听到我们的呼唤,这时有个餐馆打工的阿姨走过来严肃地说:“小声点,最近好多人的东西都被偷了,这样喊是想招强盗吗?”
这时,我意识到我们的行李箱有危险。
我叫香芹去喊强生回来,自己跑去刚才吃饭的地方找行李。
我回到吃饭的地方,发现一切都被整理得干干净净,当然我们的行李也不见了。
我在原地等他们三个回来一起商量。
这时天已经快要黑了,还没有住的地方,我们三个行李箱也不见了,箱子里不仅有换洗的衣服,还有电脑和祖奶奶代代传女不传男的手镯,镯子的寓意是贤惠孝顺,祖传的东西都丢了,有什么脸面去阴曹地府见祖奶奶?
我们打算先问餐馆的老板,老板虽然做生意吝啬但热情,想必他应该看到谁拿的行李箱会说的。
餐馆是一栋两层的小民宿楼,设计风格典雅。一楼开餐馆。
当我们挨着店面去问有没有人看到行李箱时,他们都立马把大门紧闭,不打算跟我们说一句话。
这下子,我严重怀疑就是餐馆的人干的,他们表面光明磊落,暗地里说不定干出什么勾当来,也只有他们知道我们几个是外地来的,再想想阿姨说的小偷多,餐馆老板的嫌疑最大。
我们加快脚步打算去问问餐馆老板。
这时,在一个两寸大的门缝里面看到了刚跟我们玩耍的红衣小孩。
红衣小孩是刚一来餐馆就见到的孩子,五岁的样子,不太喜欢说话,孩子跟我很有眼缘,利用等上菜的空当,我帮她扎了一个小辫子,陪她玩。她走的时候还说:“我要回去了,谢谢姐姐,你真好!”
我莞尔一笑,还好小孩没有像以前遇到的孩子那样叫我阿姨。
我当然得抓住这个机会,就问小孩:“妹妹,我们的箱子是不是被拿进你们屋子里了?”
妹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接着门就被紧闭上。
我的直觉告诉我,小孩子不会骗人。
我打算先找找,再去质问餐馆老板。我看到一个房间接地半米的地方是空的,于是俯下身子去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
果然,里面是杂物间,我的小绿箱有点显眼,露出一角,因为他们搬箱子也仓促,没有被杂物完全遮到。
这下子终于确定他们就是罪魁祸首。
因为人生地不熟,我的建议是先报警,再去质问餐馆老板。
而强生说直接去问他们要,反正已经确定东西就在他们那儿,不给就搜,他们自知理亏,自然就给了。何必惊动警察呢?
香芹也说,是啊,我们两男两女还怕他们不成?
于是我们气势汹汹去到餐馆挑明来意。
他们很不友善,说着没看见什么行李,客人东西不见了,管他们什么事,他们又不是寻物所,要打烊了,赶快走!
我想他们肯定要转移箱子的,于是出门以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潜伏在马路外边的缓坡上,等他们转移东西的时候逮个正着。
后来才知道这个无比愚蠢的一个决定。
我们屏住呼吸,希望他们早点出来露出马脚,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抬头一看,四个大汉凶神恶煞朝我们走过来,就在准备呼救的下一秒,被大汉手里的麻袋一阵套住,喊不出一点声音来。
手脚被麻绳绑住,嘴巴被肮脏的擦桌布堵着,胃因为擦桌布的原因一阵恶心,嘴巴被撕裂得生疼,嘴巴在流血,手脚被捆出淤青,越挣扎越疼,我心想,这辈子就这么完蛋了。
被装在麻袋里的我分不清楚方向,大汉扛着我轻而易举,我被大汉摔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屋子里,屋子里听不到一点动静,我想我们四个是被分开关押的。
当我挣扎得精疲力尽时,昏睡过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自己又被大汉扛在肩上,透过麻袋,我眼睛意识到清晨的光,听到鸟清脆的声音。
完了,我有一种被抛尸荒野的感觉。
在一个坡顶上,我被拖出麻袋,大汉把脚解开,我祈求着他放过我,他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扎满胡须的脸嘴角上扬一下,露出两颗大黄牙。
我想,我认命吧。
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是这种死法。
大汉把我背上狠狠拍了一下,我昏了过去。
我从一阵凄苦的哭声中被吵醒。
原来自己嘴巴被堵住,手依然被捆得死死的。一只脚被绳索掉住,倒立在悬崖峭壁上。
周围还有十来个跟我一样的人,大家只是不停呻吟冒眼泪,感觉要这样死去,最后被老鹰戳去皮肉,剩下骨架。
我同样也看到了我们一行四人,强生脸上全是愧疚,他也许后悔我们没有选择报警。
我想,人生一步都不能错,走错一步就是步入死亡的深渊。
来自盆友的美图~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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