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没有晚自习，7点到家，姐弟俩在吃饭。
一开门，姐姐的高音量就传来：“妈妈，我的作业还没写哩！”
我边换鞋边催促：“没写，吃完饭赶紧写！”
吃完饭，写完作业。
睡前，“妈妈，还用艾水泡泡脚吧。”姐姐央求着。
锅里接大半锅水，把艾叶用白色的稀布包起来，放进去。开火，15分钟左右，水开。
“菁一，菁泽，泡脚了！搬凳子。”我端着锅喊着往卫生间走。
“妈妈，我坐黄色的凳子。”弟弟说。
姐姐紧接着：“妈妈，我也坐黄色的凳子。”伸手就夺弟弟手里的凳子。
“姑姑卧室不是还有一个吗？弟弟帮姐姐搬过来。”
弟弟很乖，一路小跑去搬凳子。
水很热，脱了袜子，六只光脚挨着放在绿色的盆檐儿上，眼前白色的雾气在升腾，艾草香充满鼻腔。
姐姐突然问：“妈妈，你能陪我几辈子呀？”
心里咯噔一下，“只有一辈子啊！”我不假思索的回答。
只有一辈子啊！我在心里重重地默默地对自己说了一遍。
“一辈子有几天啊？”
“嗯。。。没有计算过，得在本上算算才知道。”
“哦。。。”
过了一会儿。
水稍微凉了一些。我把脚放进盆子里。
“我的脚放妈妈脚上，菁泽你的脚放姐姐的脚上。”姐姐说。
“大脚小脚压落儿落儿。”我笑着说。
洗完脚，上床睡觉。
打开喜马拉雅，播放《格列佛游记》，姐姐开始专注认真地听。弟弟听不懂，需要我陪着聊天，讲他能听懂的故事。
“妈妈，你和爸爸谁先去世啊？”
“嗯。。。不知道。”
“妈妈，我和弟弟也会去世吧？”
“对呀，每个人都会去世的。”
答案在风中飘的一个夜晚，
有些伤感的一个夜晚！
姐姐快7岁了，最近总是问一些出人意料的问题，记得作家周国平曾经说过：孩子是天生的哲学家。或许真的是。
周国平还说：老天给了每个人一条命，一颗心，把命照看好，把心安顿好，人生即是圆满。
每个人，
只有这一生，
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
全力以赴，
爱自己，
陪伴孩子，
爱身边的家人朋友。
——写于2021年3月25日.学校
燕在梁间呢喃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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