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高一、二的后辈正在校园举办着十一大联欢,麦克风传出的声音经过重重反射发出嗡嗡的声响、穿过层楼回荡在耳边。
明天考试,今夜却怎么都不愿静下心来学习。
搬到新校区已经近两个月,至今依然没有彻底适应高三的生活。距离序曲的结束只剩下不到二百五十天,想来是要复读一年了。
身侧的摇滚乐依然在进行,就像两个世界。
今天与明天这里会进行国际自行车赛,中午封了会路,导致我们的放学时间与到校时间皆推迟了一个小时,当时确实是有些饿,没拿餐卡还混进了食堂,差点在那吃一顿,然后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过自己心里这一关,道了个歉又走了回去。有两个初中的学弟要借我的饭卡,居然一上来就喊了声“叔叔”……原来我看起来已是这么老了么?
校园的聚光灯打向天空,产生了不是很明显的丁达尔效应——看起来前几日的治理措施还是产生了一定效果。
去年似乎我们也举办过类似的联欢活动。
印象深刻的是我坐在草坪上,捧着一本《科幻世界》在那里看;上面是立着或跳着的表演的人群,地下是坐着的或激动或平淡的同学;我就这么一直看了三本书,把天色看成了一片黑夜。然后我把外套披在背上,一个腿支撑着坐着,左手拿着一瓶只剩半瓶的水、右手拄着人工草坪,躺在操场半打着哈欠挑着节目的刺。
真是……无话可说
望向窗外,那曾经我们所熟悉的校园。
忽然心里生出一丝孤悲,而后又变为怀念、或说悼念。
我们走了,但总有些人还在这里。
世界似乎就一直按照这个循序和发展
昏恍温暖之余,隐透露出一丝冷酷。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人面可岂曾归去?
枫桦不啻笑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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