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梦
炙热的太阳让人们不敢出门,劳累的耕作使农民伯伯不得不午休几个钟,到下午再出门劳作。小黄姐说:“小白,起床了,去溜达溜达,找找吃的,随便去看看有没有别的作物可以吃。只靠稻谷不靠谱,过几天人家全收割完了,我们就得饿肚子了。”
“可是,这么大的太阳,很晒呢,晚点吧!”我看了看那轮骄阳,皱起来了眉头。
“再晚点那些做事的人就出来了,你想被抓回去养大了被宰吗?”小黄姐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知道我们之前习惯了饭来张口的日子,现在的日子是很艰难、痛苦,可是现在我们出来了,必须得靠自己找才有得吃,不然只有饿死的份。你不是很向往自由才出来的吗?不是想见见世面,看看外面的风景吗?不走出去怎么看得到呢?”
我惭愧地低下了头,恨自己这么没用,新生活才刚开始就要打退堂鼓了。都说要经历一番风雨,克服种种困难活下来,就会脱胎换骨,成为令人羡慕的大神级人物。就为了变成更好的自己,我应该不畏艰险,跨出第一步。
“我知道了。”我抖了抖羽毛,干脆利落地起来,走向屋外,“走吧,小黄姐。”
有了上午的探路和经验,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片稻田,我们又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下午三点的太阳真是热,口干舌燥的我们想寻找水喝,看了看周围,细心地聆听水声,隐约听到山脚下那有流水声。小黄姐说:“吃饱了再去,路途遥远,一来一回都消费体力,跑过来估计人家也出门开工了。”
我忍着干渴,继续吃着谷子,直至胸囊鼓鼓的,吃不下去了。这时看见人们从远处来了,我示意小黄姐得走了。小黄姐匆忙吞下那一口谷子,拔腿就跑前面去了,往山脚下流水声方向跑去,我赶紧追着去了。
我们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往山脚下赶,临近了,叮咚的水声越来越大声,隐约看到一块白布挂在山前,“哪来的那么大的白布?”我好奇地说到。“咯咯咯……”小黄姐笑了,“那不是白布,是瀑布。”
“瀑布是什么?”我不解,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到了那你就知道了。”小黄姐故作玄虚 。
到了山脚下,看到一条溪水清澈见底,宛延地向农场方向流去,原来农场门前那条小溪是从这里流出来的。轰隆轰隆,溪水从山涧流下,溅起的水花很高很美很壮观,就像一块白布从山上垂挂下来,哗啦啦地落水声让人忘却了口渴。
小黄姐深情地看着瀑布,自言自语说“要是能和他在这里浪漫约会该多惬意啊!”
“和谁啊?”我忍不住去打断小黄姐的臆想。
“没谁!”小黄姐缓过神来,“快喝你的水,不是很渴了吗?”她又岔开了话题。
经她一提醒,我顿时觉得干渴难耐,急忙跑溪边上大口大口地喝水。溪水润过嘴唇,流过喉咙,一阵清凉,清爽,清甜沁心而过,顿时所有的烦躁与暑气不翼而飞,“我要是会游泳,我一定泡在水里不走了。”我感慨到。
突然山脚下荆棘丛里传来悉碎悉碎的声音,我和小黄姐停止了喝水,大气都不敢透一下,紧张地盯着摇动的灌木荆棘,生怕是什么野兽,做好拔腿就跑的准备。悉碎声响了一会,又没有了,我们面面相觑,会心一笑,看来是虚惊一场,说不定是田鼠类的小动物呢,渐渐放松了警惕,继续沉醉在清凉的溪水中。
正当我们毫无戒备,尽情痛饮之时,忽然一个黄影从荆棘丛里蹦了出来,直冲我们而来,我们一慌神,差点掉落水里,吓傻了,忘记了逃跑。“小白快跑!”小黄姐呼喊着,我这时才缓过神来,撒腿就跑了。
我们连跑带飞地落荒而逃,拼劲全力,不敢减慢一丁点速度。可是,两只脚的最终跑不过四只腿的。黄鼠狼一个扑身,把小黄姐给压住了,前腿按住了小黄姐的一只脚,然后又立马咬住她的翅膀,生怕她挣脱走了。
“小黄姐!”我惊恐地哭喊着。
“快跑!别管我!再不跑你也被吃掉!”小黄姐命令到。
我摇了摇头,泪水迷糊了我的双眼,小黄姐救过我一命,无论怎样,我都要救下她,哪怕豁出我的命。恍惚间,我看到地上有小石头,迅速抓起石头仍向黄鼠狼,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头,“嗷呜~”黄鼠狼哀叫一声,松了咬在小黄姐翅膀上的嘴巴,小黄姐趁机扑打着翅膀,扇起的灰尘迷糊了黄鼠狼的眼睛,睁不开眼,我又趁机扔了几块大点的石头,砸在他的前爪上。“嗷呜~”黄鼠狼哀叫一声,抽开了按在小黄姐的前腿,小黄姐急中生计,又扇了几下灰尘,趁灰尘滚滚之时逃跑了,我见状也赶紧向前跑。
“往有人的稻田里跑!”小黄姐边跑边喊我,因为她见我要往小木屋的方向跑去。我不解,但是目前离小木屋也很远,肯定跑不过黄鼠狼,跑到人那或许会被解救,我想都不想就改变方向,往田里跑去。眼看黄鼠狼又追了过来,小黄姐大声喊“救命救命!小白快大声喊,越大声越好,要引起田里的人们注意!”
“哦!”这时我明白了小黄姐的意思,就是要田里的人救我们,于是我大声地喊叫,惊恐地喊叫“救命啊救命啊!咯!咯!咯!”就当黄鼠狼又要扑上小黄姐时,一个人影往这边跑来,看到了我们被黄鼠狼追着,他拿起一块石头扔了过去,砸在了黄鼠狼背上,“嗷呜~”,黄鼠狼见人来了,赶紧掉头就跑,它哪知后面又追上来几个后生,“把它打死,不要让它回来复仇,这东西很记仇的,打的时候不要看着它眼睛。”不知道是那个女人在说话,我们只顾蒙头向前跑。一个后生把扁担一扔,砸中了黄鼠狼的头,它晕了过去。
“好了,把它敲晕了,蒙住它眼睛,绑住它嘴巴,塞麻皮袋,立即送集市上卖野肉的当铺给人宰了,不要带回家。”一个年长的老人神情严肃地说。小伙子按长辈的意思把黄鼠狼装了起来,我们都很高兴脱离了危险。小黄姐拉着我朝恩人磕了三个头,以表谢意,虽然他们没有看懂,但是我们知道老天在看着。正当我还沉浸在脱险的兴奋中,小黄姐喊我赶紧走了,离开这里,往村庄方向走去。
小黄姐翅膀受伤了,脚也崴着了,我们减慢了速度,尽量从密麻的稻田里穿越过来,避免暴露在外,让天敌抓了去,而我在前面开路。
走完了农田就到了村落边,走在马路上心惊胆战地,害怕车子,害怕人。就当我小心翼翼地过着马路时,小黄姐喊道“小白,快躲田里去!”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我就被一个爪子抓起,悬挂起来,越来越高,被抓着往村落方向飞去,而这时我看到小黄姐急忙退回了稻田里,躲了进去,我闭上眼,等着死亡的到来,我知道这下子没人救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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