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在第一辑“活在光阴的诗集里”就写到:“四季里,冬天是素色的。”
倘若在往年,好像没多少感觉,然此时此刻,在这疫情的日子里,深有体会。
由于奶奶被疫情留住,暂时回不了老家,我便享受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
早晨,睡到晨曦霞光偷偷穿进了窗帘,把被褥也染成了金色,才懒洋洋笑着在心里细数:“呵呵,原来又睡得那么迟了”。
然后伸展全身,调动阳气,后按摩头部,完成美容院的那一套动作。
那天女儿发我一个如何保持年轻态的视频,我说除了没有撞墙这一功,其他的我已坚持了三十年多年,成了每天早上必须完成的习惯,其他不敢说,至少讫今为止没与老花眼为伍。
二十多天来,烧煮着自己喜欢吃的简食;做着自己随意的家务活;或弹琴、或吹奏、或写字、或写文、或在陈老师、小妹的帮选下学一下新歌,不费心,不动脑。
看似一个人寂静无聊,且似乎有那么多声音可以陪伴在左右,不急不躁,无欲无求,一切皆简单随意,有了“素”色。
尽管不用考试了,可以打开电视望一望,然在我看来,电视里的色彩太缤纷,声音太吵闹。
素,其实是我毕生倾心的颜色,记得我高中毕业学做缝纫时,我为自己做了几套衣服,除了浅兰便是浅驼色。
尤其是浅兰色系,成了我每个季节的必备色。
浅兰色连衣裙、浅兰色春秋套装、乃至于浅兰色棉袄罩衣。
记忆犹新,老妈曾这样说我:“你怎么都买那么素的布料,现在小姑娘时多穿些花红柳绿,到时年龄上去想穿花一些的衣服也不能穿了。”
可老妈那里想得到,当今无论多大年纪穿什么花纹颜色均可以。
不是有这样一句话吗:“年龄越老越穿红”。
虽然也尝试过红绿色,然骨子里还是崇尚素简,衣柜里除了兰色便是灰色,抑或是灰格、青条,把素净的欢愉,缝进了贴身的行囊。
素是人生里的一门学问,教我们在烟火绚烂的人间,留一片空白,一半肆意洇染,一半静待花开;一半听雨赏荷,一半雨落涟漪。
其实“素”不仅仅指在眼里,更是在心境,风定素花静静开。
心素如简,寂静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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