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声音

八角金盘开花了

这是三联生活周刊上一篇文章的题目，我借用一下。

读这篇文章的时候，想起昨天还看过另外一篇小文章，讨论的是，一个人是否能够听到二十公里以外的火车鸣笛声？结论是可以的。从理论上来说，如果这个120分贝的声音直线传播，可以传到数百公里以外还会被人所听见，也就是一个人轻语时的音量，大约40分贝。

当然，现实世界中，需要考虑很多很多别的因素，比如地球是个曲面，空气是否纯净，是否有高楼大厦阻挡，声音到达的地方是否有噪声等等。如果在夜深人静时，听到二十公里外传来的火车汽笛声，是完全正常的，绝对不会是幻听。

我小时候，在半夜常会听到湖州班的汽笛声，这条航船，是上海十六浦码头与湖州对开的，都会在傍晚时分开船，第二次凌晨到达目的地。如果风水正常，航班大约会在分湖交会，此时正好是子夜，彼此鸣笛，是交流，是致意。

分湖航道离我所居住的小村庄也就那么几公里的直线距离。

有意思的是，芬兰人曾经有个长度单位叫PENINKULMA，是狗叫声传得最远、依然能被听见的距离，大约是6公里，这个距离是不固定的，要看周围的环境，是树林还是山谷。

关于这一点，作家加缪曾写道：在阿尔及利亚，夜晚狗吠声能够传出的距离是欧洲的10倍以上。因此，狗吠声会唤起一种在我们狭小的乡村所不知道的乡愁。

诗人王维也曾写过：寒山远火，明灭林外。深巷寒犬，吠声如豹。

你看，当时都是以狗吠声来测量距离的。

现在的城市，已经没有真正的声音了，如有，也叫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