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年少的轻狂到专一的读书,再到工作的远行,这一路,支撑我走过的是我的理性,所以,抛离了感性10几年的女孩,剩下的只有初心,这是否算是悲哀?
可能是初老了,会没事想起年幼时的玩伴,有的人生命不在,有的人早已不联系。想起不久前有个好久不联系的同学微信跟我说话,他问,你还记得我吗?内心想说,当然,你不就是那个小学下课五分钟空闲段都把我气哭,我跑回家抱我妈大腿哭死活不去上学了!我不记得你才怪!为此,我妈曾找你讲道理,你忘了?而我当时理性地回答,记得啊,你是西贝!你在哪呢?接下来,我们聊的大多是彼此的近况,但话说到最后的时候,他说,你可不可以永远记得我,不要忘记我!我不知道感性的人如何回答,但是我只说了一个字,好!
习惯了的思维方式,习惯的语言结构,你是谁?你有什么问题?你该如何解决问题。似乎,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主谓宾的方式解决,甚至没有铺垫,没有套路,只有一步一步地前进。万千关心,化作的是人们管它叫冷漠,因为所有用真切的关心在言语的表达上都太过冰冷,而我早已忘记如何用语言去温暖人心,也忘记主谓宾也有定状补的修饰。
现在,时常梦见最初的父母居住的老房子,梦见从小长大守护的姥家,梦见那些最爱我的亲人,他们都老了。每个梦里我都在追赶飞机、火车,原来,17岁那年的雨夜写的那首诗已经说明我的结局,“原来我 风雨兼程就是为了回家”。家里的亲人,有时候打电话或者视频,说有没有想我们?我像小时候那样笑着说,想。记得小时候,大人们下班回家了问我想不想他们?有多想?我会在他们的脸庞轻轻亲两下表达想念。现在的我,唯有在积攒足够的假期后才能回家探望他们。我下意识地决定何时回家,却不肯当时反馈他们的情感,我才发现,我缺的是感性那根筋。
我羡慕那些伤心哭,开心笑的人,在我的面部里,只有微笑。我喜欢纯白的世界,却在我与人的交际里,充满了误解与怀疑的黑暗色彩。在我话语里,很多人久久等不到想听的那句话。哪怕喜欢的异性朋友晚上送我回家的时候,我都直接回绝,只因为我不想看到他孤单的背影却忘记可以带给他鲜活的灵魂。
好像我爱你,我理解的是,我如何爱你,但大部分我忘记了告诉你这件事。理性充斥着我的大脑,我的思维,我的气息与语言,感性那根筋应该断了吧!
傲慢与偏见是我对自己与人沟通时的最低要求,我摒弃了自己对他人或者对自己的偏见,却表达出了令人讨厌的傲慢,也许还有无理。缺了那根筋,曾让我在泥泞的时候匍匐前行,也让我在当今岁月安好之下,深深感到自己的缺失。
所以,充满问题的我,缺失了那根筋,还能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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