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放假的有些许晚,考虑高速可能会堵车,年三十早上七点钟准时从B城回S城,全程只见零星的三四辆车,一路畅通无阻。
按照老家习俗,家族中有老人离世,便不可贴春联更不可燃放炮竹,所以今年春节又省去了两项重要的仪式。早些年,家中春联一般是由兄长执笔,将四合院子中的每个门上贴上对联、每件有所希冀的物件上都贴上福字,也要从清晨忙活到小晌午。后来兄长外地上班竟没再写过对联,大低是我的毛笔字写的太没力道,不足以示人,父亲便只得到集市上购买几幅回来。至今,父亲仍对我的柳体字耿耿于怀。印象稍早些便是祖母还在的时候,那一年两位兄长均在嫂子们家过年,祖母坐在门旁晒着太阳,笑容满面的看着我在分辨仄起平收,哪个是上联哪个是下联,一会爬上一会蹦下。
有人来就有人有走,自然规律也真是规律的很,让人奈何不了。不过小孩子并不在意这些,却是比平常高兴许多。
年假几天与家人闲聊生活,聊那麦子因今年两场冬雪的缘故看上去比往年的涨势稍微差了点,土壤稀松的踩上去却让人忍不住欢喜;听母亲说着那谁家的小姑娘又嫁人了,院子中的菠菜、花心菜、香菜你们回来时正可以吃,种的时节恰好;听父亲说那谁家的孩子的工作不错、、、、、很感谢他们,对于我随时都可以拿着包说走就走的自由洒脱的随意。
访友的路上经过一处公园,山坡连绵起伏,山坡上行人拥挤,有老人、孩子,更多的是青年,北方平原的山寥寥可数,恰逢那日阳光温暖,我只道是年后闲来爬山的人群,倒是看到横幅让人不禁多瞧了一眼,原来是一场相亲大会,这阵势快赶上小县城的庙会了。这个时候不赞成说父母是狭隘的,也是因为作为子女没有给他们不需要焦虑的理由。就如分手两年的M,这次再见,已换了新工作,变得更加自信和淡定,也没在因为相亲的问题与家人闹得不可开交。
一个有经济能力、思想独立、出行自由的人,不用迁就谁也不用讨好谁,这就变得很自然也很美好。令人焦虑的也不过是像Z姑娘说的,习惯了自由,将会对或早或晚总会到来的烟火气生活的些许抗拒。
回程的路上飘着春雨,道路两旁的田地里有星星散散的几户人家就着春雨正给麦苗施肥,你看生活就是这样!
--牛奶配麦片的小姐姐,一个崇尚生活极简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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