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者郭郭-作家之眼 150/365
总以为夏天的阳光是最足的,正是晒晒藏书的最佳时节。可疏忽了,海南的夏天也是多雨的。
夏天的雨,时而淅沥,温柔体贴;时而滂沱,酣畅淋漓。双脚踏在雨水里,瞬时没过脚踝,没过小腿肚。有的路段,甚至连膝盖也没过了。家里的空气也潮潮湿湿的,我能奈它如何。
只好等着,盼着,盼着它快快停下,盼着大太阳快快出来晒干大地,好让我早些儿把书晒一晒,抚去霉尘。
你看,我书架上的书早已腾空,书儿们已搬到了窗台,窗台装不下了,又堆在了爬爬垫上,摞得如小山一般高。我也已早早地把书架收拾干净,只为让它更好地存放我的藏书。可是,雨它就像个顽皮的孩童一样,跟我闹着玩呢。连续数天坚持每天都要下一场或两场、数场,甚至一直缠缠绵绵、喋喋不休地滴答滴答个一整天一整夜,没完没了。
某天晚上,我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不愿意再等了。
我呼呼地跑到大阳台上,把干毛巾取了来,藏书们,一本一本的被我擦去了尘灰,再用电暖气把它们身上的霉、潮气烘去,再一本一本地把它们摆上书架。
腰累得似乎要断了,但看着它们整整齐齐,却不甚欢喜。
看着它们,像是在看着一位位良师益友。
曾几何时,它们中的大多数,跟着我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反复几次,最后回到了南。
也曾几何时,它们中的大多数,还经历过台风的洗礼,被大风大雨侵袭,浸泡过雨水。待台风过境,父亲、姐姐、姐夫还有外甥、外甥女们还帮着我一本本搬到大太阳底下晒过,一本本地替我抚去纸张上的淤泥。尤其是二姐夫家替我珍藏了它们很多年。
想起,即便是在居无定所,四处瓢泼之时,对它们仍是不忍割舍的。
我又怎么能忍心割舍?它们曾丰富了我的内心。在我失去信心的时候,是它们给予了我鼓励;在我孤独的时候,是它们陪伴了我,度过了一天又一天的时光。
如今,它们已与我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就如同我的亲人一般。
又怎么能割舍得掉?!
说到晒书,想起一个有趣的小故事。
与李明珍同时期的一名庸医,据说,他的藏书很多,但却不怎么爱读。他不以医术不精而羞愧,倒常以自己藏书多而自满。
有一次,那位庸医又搬书出来晒太阳,他信步步在晒着太阳的书本周围洋洋自得,仿佛觉得只要拥有了书,不用读也会学问渊博了一样。
偏巧被李时珍遇上了。李时珍走进了庸医家的院子里,解衣躺在了那些书本旁边。
庸医不解,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李时珍笑了笑,答道:“我在晒书。”
庸医看了看李时珍的四周,纳闷着又问道:“可是书在哪儿呢?”
李时珍忍住笑,回道:“在我的肚子里啊。”
原来啊,李时珍这是在讽刺庸医学艺不精,光晒书而不看书呢。
我可不能像庸医那样搞形式主义,虽然,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小白,但我相信,只要我坚持每天阅读,坚持每天好好写作,就能不断地成长。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