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与早迟

作者: 绿岸 | 来源:发表于2017-10-03 21:36 被阅读0次

    有些东西真的很奇怪,错开的时间差往往酿成极大的错误,譬如化妆、穿衣、上大学、谈念爱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只是人言可畏。

    10岁的小女孩背着妈妈涂口红,艳丽润湿的小嘴嘟起努努几声,你会觉得好可爱,这丫头好机灵。

    15岁的时候这个女孩长大的女孩趁着大人出去,对着镜子偷偷摸摸的抹匀粉底液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那瓶香奈儿女士香水,妈妈回来了一定是劈头盖脸地骂,各种小妖精的词汇嗡嗡在耳边回荡。

    梳高了的马尾也蔫涩涩的垂下,冻的通红的脸也只认识大宝和雅霜,发麻作痒的头皮只知道飘柔海飞丝。素面朝天的同时,也土的没头没脸,安慰自己读书好就行!毕竟大学有的是时间倒腾!

    于是灰头土脸想当然的过去了这么多年。

    以前学校一直流传着“不穿裤子”的神话――顾名思义,她从不穿裤子,即使天寒地冻也是裙角飘飘。

    她可谓是全校女生公然的愤敌,排队打饭的时候,课间休息的时候,甚至是女生群欢洗澡的时候,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要喷一喷这个典型的“极左份子”,好像大家在进行共产主义革命事业,斗资斗社,履行一种神圣的天赋使命。

    可事实呢,这个女生从来没有一件出格的事情。那时的某些女孩们也很奇怪,似乎认定了这样的花瓶就得一无是处,于是想法设法搜集一些差强人意的故事――她的爸爸是某局长,父母离异,她与班里的男同学眉来眼去诸如此类低级趣味的东西。

    在这样合理的解释下,同学们更加相信这个女生是典型的“作”,寒风中她的瑟瑟发抖看起来更像是在矫首弄姿,故作高冷,令人作呕。这样的有色眼睛一带就是三年,从开学到毕业,耿耿于怀。

    无独有偶,还有一件更为奇葩的事。

    记得有一天,好友恓惶地跑过来,一把将我扯到一个角落,用右手贴着我的耳朵小心翼翼告诉我,小贝披头发了,那个文科生叱诧风云的班级里,左小贝绝对是一股清流,她总是一幅好好学生的样子,平时走路也是低着头,顺着路沿,猫着腰过去的,以至于好长时间,当我和别人谈起她时,别人会习惯性的说道:她呀,那个木头人!呆子呢!学习怕是学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鼻腔浓浓的嘟着一股不屑的哼。

    我甚至已经渐渐开始遗忘这个学习机器了,直到再次遇见小贝。她中长的发在寒风中飘摇,丝丝缕缕,扫到脸上,拔丝一样的根根分明。我驻足不语,她从我身旁飘过,一股芬芳氤氲袭来。那些曾经哼哼唧唧的人现在是不是闭了嘴,我想。

    后来,上了大学,口红成了女生茶余饭后的话题,乐此不疲,趣味相投的人会觉得他乡觅知音,相见恨晚啊!于是大家不约而同地爱上了红唇燃燃,爱上了眉宇深深,爱上了张扬的眼角线,爱上了白皙嫩滑的乳液面霜,爱上了水润保湿的胶原面膜,爱上了闷青亚麻的披卷发,爱上了黑白线条的指甲胶。那些素面朝天的人也在平淡无奇的外表下渐渐学会了粉饰,隔离霜一层又一层,美白乳干了又抹,腮红一圈又一圈。

    大学,整容的天堂!这样的形容我觉得极其恰当。

    可是当我回到家乡,意外地成为村里人的“异乡人”,三言两语的寒暄中,感受到了死寂的寒意――雨大风响,冻的凄凉,但在笑声混杂中,又传来那个厚重的鼻音,“哼”!重逢旧友,一股酸浓的醋意打翻, 弥漫在空气中的全然是惊讶和不屑。

    那些作的人到底怎么了!她们不过在时间的差缝里提前偷瞄到了游戏规则,预支了未来的生活,却被公然地评头论足,视为“异端”,现在想来,觉得十分可笑。

    实践,勇敢地尝试,一步步的泥水趟过去,才知道哪里有坑,哪里有草。编一个谎话,以为能瞒天过海,其实只是自欺欺人。听话就好,传递出的善意恶狠狠地将人禁锢。恰巧遇见,谁知道是你还是他!谁知道时机成熟与否!谁知道是主动出击还是逼迫就范!谁知道能动应对还是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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