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
眸里开着雾花,
声音颤抖得
掉落在脚边。
我想弯腰,
却怕捡起的又是一把刀。
你抬起的手
从胸口掏出一个苹果,
捧着。
不用刀,咬吧?
我僵硬地咬了一口。
那雾花开到荼蘼,
吓得我摔了苹果。
雾花凝固碎落一地,
我终于又看见
第一眼时的星辰。
可眼角滴着血!
那个苹果是白雪的,
你从童话中窃取了武器。
我把你放进音乐盒里,
发条日以继夜。
那咬了一口的苹果,
种在客厅,厨房,卧室,阳台,
每一块地板,
每一寸墙漆,
衣柜里的每一件衣裳的纤维孔隙。
枝繁叶茂啊!
只有我和你,被包裹其中。
我心心念念着苹果,
心心念念的。
发条静止的那刻,
你动了。
满屋结出绿色的橙子。
我说,
你的苹果呢?
你环视四周,
眼眸里铺满橙色光芒的星辰,
用低到脚边的声音说,
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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