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知风吟向何方

 

怎知风吟向何方

凌晨4点，窗外的夜依旧显得浓稠。

医院走廊的灯摇曳着发出昏黄的光，门牌上"手术中"绿灯正如2个小时前的一样。

我像条狗一样蜷缩在过道的椅子上，脸色苍白的可怕。

...

手术室中静的可怕，对面的心率仪显示一条直线。

"缝上吧，尽力了"

然后转身，摘下口罩，脱下手套，摇了摇头。

...

手术室的灯由绿变红，医生第一时间推开门走了出来，一眼望向我。

整条走廊似乎如窗外的夜，静的致命。

我站了起来，望着他，我想开口，可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他摇了摇头，像无数次电视剧中演的那样摇了摇头"对不起，真的尽力了"

紧接着，手术室的门再一次被推开，病床上用雪白的布盖着，医生们停下看着我，想说什么，却又没有，像可怜我一样摇了摇头。

深秋的风透过窗卷进来最后一片黄叶，我站在那里，眼泪像决堤的水坝。喉咙哽咽的发不出一点声音。

整条走廊只剩我，整个世界也只剩我。

...

我叫吴恙，今年20岁，父母双亡。

我妈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我爸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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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我的脸上，我睁开眼，摇了摇昏沉的头，站起身来，踢开满地的酒瓶。看着偌大的房间，那一刻好像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然白的吓人，浓重的黑眼圈和布满血丝的瞳孔。

穿好衣服，漫无目的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墙上的照片。坐在他肩头的我笑的那么甜。拿起桌上3天没有开机的手机，打开的一瞬间无数条短信充斥而来，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

-喂。

-吴恙！你王八蛋，三天不开手机，什么意思？

-我爸死了。

电话那头难得的安静，"我很抱歉，你在哪，我去找你"

挂掉电话，看着这么大的房间，我就如一条枯死的树摇摇欲坠。我顺着楼梯，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房间，希望开门的一瞬间他就坐在哪里看着书，喝着茶...

打开门，桌子上的书翻开了一半，一旁的花开的娇艳。我就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他走的很急，急的没来得及拍拍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