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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只影千山去
半年的时间又过去了,回望,一路烟尘,迷离浑沌。
在福满楼的那段日子,是最开心的。木木的幽默,亚锋弟的长发盖住了眼睛,却掩不住的可爱,还有呆呆的金涛。
很安静。阳春三月,柳枝初叶,微黄。风筝已在天上飞翔,逍遥快乐!
车子穿行于人群,风一般的驰过,每天都会路过一所小学,三个十字路口,黄昏时刻,骑上电车去买馒头,然后绕着大半个城市转几个圈,回到福满楼,迎接客人,我们唱着歌,放着音乐,亚锋弟总是在闲的时候低着头,抱着他的手机聊天,金涛则呆呆的望着门口,没有表情,有时则点上一支烟静静的燃着,无声。后来才知道他的事情,小时候的不幸,他不愿意告诉别人,静默不语,独自承受。
浮生不堪流年里,满是疮胰。他们都是单纯的人,于人世中,自得欢乐,却也失去了许多。他们本应在校园中和同学呼啸风尘,肆意畅谈,而现在却在幽暗的厨房中挥舞着笨重的刀,呼呼成风。
亚峰弟的刀功很纯熟,切起土豆来,条条规整,大小均匀。他做起事来很快,完了用手捋一下自己的头发,掏出手机,开始聊天,头一低下,头发就垂下来盖住了眼睛,他若无其事。有时候不自觉的掏出一支烟,点上继续聊。
“亚峰,酸辣土豆丝,快点!”我喊了一声,他低着头仍旧看着手机,同时走进厨房。
“去你大爷的,就没人点这道菜。”他大声喊着同时向我跑来,做出要打人的架势。“呵呵,我跑出老远,他在后面追,当我再回头看时,他却坐在椅子上又聊起天来,很认真。那时我觉得他身上有其他同龄人少有的稳重,一点也不浮躁。
他是一个安静的孩子。
福满楼的生意不好。中午没有多少人来,傍晚时,在外面烤羊肉串,与旁边的几家店比起,这里没有几桌人。有时看着别处人满欢笑,我们就拿出几瓶酒,烤上几十串羊肉,坐在外面围着一张桌子,谈笑风生,顾意装作客人的样子招揽生意,结果羊肉串吃完了客人却并未来几桌,哥脸上有愁意却总是乐呵呵的,我们也没什么话可说,一切很安静。
后来一天,哥说这个店要转让,让我另寻别处,当时听后确有不舍,舍不得亚锋,金涛和师傅,舍不得那段日子里我们结下的情谊。那是一段纯净的日子,干净的笑容与心思,简单的话语与事情,于我成为隽永的回忆。
后来就离开了,之前疯也是的玩了一晚上,喝了些酒,送他们离开,没有不舍。
关于离别,没有不舍。就是这样,看着许多人走远,然后转身去自己应该去的地方。不是没有感觉,而是留不住,终要走的。
干脆一点,去面对这个世界,不要拖泥带水。
佛家说人生有三大苦: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说的就是人世间的种种,于这世间活的不易、其实是我们的内心为外界的种种空相所困扰的结果,对于一些人心存怨恨,憎恶,内心不安静,往往烦恼。离别之日,泪眼凄凄,折柳相送,表以情意,是美好的感情,正因有此,世间才不至于太冷漠,有许多的感动。求不得,便有憾,竭尽所能追求美好的事物而得不到,不免令人慨惋,心生悲凉,但也不应如此,求不得也许不应该去求,一味的迷恋外在的虚相,沉迷于虚相,丧失了自己,则求不得是应该的。求物需究其质,则明理而应心。
从佛家说,我们需明心静气。诸法万相,过眼皆空,以单纯的心思去过活,则海阔天空。万物皆有律,顺应而为,则如意祥和。
于亚锋他们,我没有不舍,他们的离开是顺应事物发展轨迹的,于我也是新的开始。莫问前程何处,只需风雨无阻。后来我就去了另一家酒店,像往日一样,无声无息的过了数月。风过后,带走了所有,不再提起。
现在很喜欢安静的去想一些事情,过去与将来,无他。
(写此篇是兑现对一位好友的承诺,数月前她亦写与我同名之作,文质素真,简单明快。我很喜欢,当时对其说亦要写一篇,时至今日,才聊以数句,不知所说何物,望其见之,切勿窃笑。辛卯年九月十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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