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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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五一,天气渐渐地回暖,可是,早晨起来依然感觉到有点凉意,早晨出去跑步的时候看见有人穿着一件厚厚的羽绒服从一栋老屋里出来,站在街上,左右看了看,睡眼惺忪的样子,他身后的屋子有点老,远远滴望去,和燕云家的老屋子是一个颜色。燕云家的老房子曾经“娶”过大嫂和燕云自己的媳妇,老大结婚的时候是在这个老屋子里拜的天地,老二因为自身原因至今没有结婚,一个人过着流浪地球的时候,燕明结婚又在燕云之后,燕云把这个老房子作为“婚房”以后,在这里住了几年,燕明才准备结婚,从那个豫南女人来到这个院子开始,到她离开,就没能把这个房子作为“婚房”。
燕明把那个女人领到镇上一家照相馆拍了一张照片,回到家,把照片放到老屋的窗台上,就去忙其他的事情,晚上才回到家,可是,看见相框碎了一地,燕明有点诧异,把破碎的相框捡起来,碎玻璃倒进墙角的一个洞里,当时,他不知道,这个预示着他们婚姻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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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回老家的次数很少,时间也很短 但是每次回去,都要和燕云见一面的,听他讲他身边的事。有时候我会在家住两天,傍晚的时候,我会沿着村外的土路慢慢滴走,村子外面有一排白杨树,每到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有风从树林间吹过来,哗哗滴响,有时候,会遇见桃红,而燕明失败的婚姻就是听她说的。
燕明的婚姻其实就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燕明媳妇来了以后,除了燕明外全家人都一致排斥她,可能是有一天她把闺女接来以后,起先,燕明的娘挺高兴,那闺女来的时候也就是20岁左右的样子,燕明娘想让张经纪给这个闺女再做个媒,可是,说来说去,这个闺女不同意,自然,燕明娘的想法也落了空,没有得到一笔钱,闺女在这里坐了一段时间,不知道去哪里打工了,而这件事成为导火索,燕明媳妇成为众矢之指摘的对象了。
听桃红叙述的语音有点缓慢,她说有一天回娘家,从燕云家的门口路过,听见院子里吵吵闹闹的,门口有几个人探头探脑滴张望,她听见燕明的媳妇哭着在喊叫着什么,她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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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到孤零零躺在家门口,从院子里到家门口,眼睛只能看见四周一片天空,他清醒的时候会让燕云把他推到老房子里面,有时候会坐在窗台前,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像是在怀念那个人,燕云说把照片再裱一个框吧!他话说出来就后悔了,他看见燕明的嘴角动了动,可是,没有说话,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当时为什么要让媳妇走呢?
桃红陪着我在树林外边走着,仿佛又回到了过去,记忆里那些深刻的东西拥上来,她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不能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做的事情会让自己后悔,可是,她对自己和燕云的分开确不那样认为,她说他悠游寡断 ,就像眼下,倒春寒已经过去,燕明已经魂归故里,所有的遗憾都已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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