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张开车送小张去千河驾考中心考科目一，我主动要求作陪，于是早早吃罢午饭，13：16到达目的地。
虽然我也是拿了八年驾照的人，但摸方向盘的时间，也就是在驾校那屈指可数的几十个小时。当初，友人邀约，我也闲着，便报名了。科目一考理论，一千多道题刷上两三遍，拿个满分对那时的我并不太难，难的是大雪飘飞的日子，在没有空间感与方向感的情况下，用大卡车倒库。那时坐在驾驶座上，完全是两头不受力，离合踩合适了，方向盘搬不动，手上使劲方向盘打够了，离合又踩死了……教练认为我就是朽木一块，趁早拿了主意，出点血潜规则一下，拿上证便是。
今天的驾考中心已经不是当年的考试地点，规范敞亮的环境应该也容不下曾经的暗黑了吧。侯考大厅里工作人员在作考前辅导，三四百个考生中，80％应该是三十岁以下的年青人，这才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力量，我已经不属于这支队伍了。
走回车上等小张，十几分钟后，小张回来了，问“我爸呢？”
“你爸去那边看你进考场了没。”
“啊！这……我身份证还让他拿着呢！”
“身份证不是自己随身带着吗？赶紧打电话让你爸过来。”
“迟了，进不了考场，回吧！”话音刚落，大张出现，问“过了没？”
“你拿着她身份证呢，她进不了考场。”我还停留在和小张的对话频道中。
“骗谁呢，我看着她走进二楼考场的。”毫无疑问，我又一次成了被捉弄的对象。
从大庆路返回，崛起的金台完全没有了记忆中的样子，想到新开放的长乐塬抗战工业遗址公园就在这附近，我问大张可不可以去溜一圈，大张告诉我，那里我去过，就在以前上班的双扶钛厂附近。可陌生的路边建筑还是激活不了我的记忆，我怎么会在这条道上走了三年半之久？直到站在陇海铁路下的火车函洞内，我才想起一些依稀往事来。
小张快两岁那年，我应聘到双扶钛厂做检验，这片窑洞是陕棉十二厂的闲置厂房，对外出租着给个体，形成了颇具气候的工业加工区，承接线切割、车铣的散活，从双扶钛走过来大约二十分钟，我经常会带了图纸和材料，来这里找人外协。也许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吧，我对这被誉为“中国抗战工业奇迹”的地方，初来的几次还对窑洞这种建筑形式有点儿稀奇，久了，便只留有杂乱的印象。
迈步准备进去细看一番，却被人挡住了，“票呢？”原来进去还得收60块门票。当某种情怀被金钱绑架了，便只剩尴尬……
小张考科一的日子，我却扯了这么多与考试无关的事情，确实是够尴尬的。
申新纱厂旧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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