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询问（上）
王警员接到警官的命令后，立刻召集三名工作人员，将野鸭湖别墅所有人员都带入客厅，等候询问。牛奔问王警员道：“如何，人都齐了吗？”王警员回答说：“是的警官。”牛奔说：“好的，那我们开始吧。另外，请穗岐和与他同行的医生也一起过来。”
不一会儿，穗岐和医生来了，两人会同牛奔警官先进入了书房，然后开始让王警员传讯相关人员。首先传讯的是缪布。牛奔问道：“缪先生，请问今早十点到十一点十分之间，你在何处？”缪布说：“我记得今早大概十点左右，瑞峰因为和儿子吵架，气急攻心晕倒了，我先让大女儿去追赵晨，接着和剩下的两个女儿一同将瑞峰搀扶进卧房，等候医生来救治。大概十点半左右，孙彧医生赶来了，因为要给病人一个舒适的空间，我便离开了卧房，但我担心瑞峰的病情，所以一直守在卧房外面没有离开，直到常莲太太急匆匆的赶来通知大家，赵晨出事了，我才和大伙一块赶去案发现场。”牛奔警官问道：“您在屋外等候时，有没有谁可以证明你确实没有离开过。”缪布想了想说：“我出来后，大约过了十分钟，也就是十点四十分，张晨悦太太来了，她和我打招呼后，便进入卧房看瑞峰了。之后，过了十分钟左右，管家常青来过卧房，应该是替瑞峰抓药。他们都可以证明我就在屋外。”牛奔快速的在小笔记本上写上些什么，而后对缪布说：“可以了缪先生，谢谢您的合作。”
待缪布出去后，王警员按要求，带缪霖进来了。牛奔问了和缪布同样的问题。缪霖回答说：“在赵叔晕倒后，父亲让我去追赵晨，好让赵晨过来向赵叔道歉，使赵叔消消气。”牛奔插话道：“你追到赵晨了？”缪霖回答：“是的，可是我劝不动他。”穗岐摸了摸他那标志性的胡子，而后问道：“当时，赵晨在做什么？”缪霖回答说：“他正在和那个演员把酒言欢。不论我说什么，他都不理会，我拿他也没辙，便打算回去找父亲商量，正当我准备回去时，就碰到了前来帮我一起劝服赵晨的二妹和三妹。”穗岐继续问道：“你们大概什么时间碰在一块的？”缪霖回忆了片刻，而后说道：“应该是十点半左右。抱歉，我当时并没有看表，不能很肯定。”穗岐示意警官，没什么可询问的了，牛奔警官笑着对缪霖说：“感谢您的合作，谢谢。”
待缪霖离开后，王警员带着缪芬和缪渝一起进来了。王警员解释道：“警官，缪渝不愿意和姐姐分开，所以我就带她一块进来了。”牛奔警官挥手示意没事，王警员便退去一旁。缪芬率先开口道：“请问，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吗？”牛奔说道：“缪芬小姐，请问案发当时，就是今早十点到十一点十分之间，你在何处？”缪芬说道：“十点二十分之前，我们一直和父亲在一起，照顾赵叔。后来父亲让我们去帮大姐劝服赵晨过来向赵叔道歉，让赵叔消消气。我们便从赵叔的卧房出来了，在泳池边遇到了大姐。大姐说赵晨执意不肯来，就算我们再去劝说也是白费唇舌，还是去找父亲商议更好。”牛奔问道：“那后来呢，你们三姐妹就一起找缪布先生了吗？”此时，缪渝俏皮的插话道：“嘿嘿嘿，我骗过姐姐她们，去收拾了那个兔崽子。”牛奔警官双眼发亮，急忙问道：“这么说，你们没一起回去？”缪芬责备缪渝道：“小渝，说话不能这么粗鲁。”缪渝说道：“谁叫那个大坏蛋害赵叔叔晕倒，我就要教训他。”牛奔警官看两姐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问话，便清了清嗓子，提高了音量再一次问道：“请问，你们三姐妹没有一起回去？”缪芬向牛奔警官致歉道：“没有，因为小妹说要去上厕所，但是迟迟不归，所以我便去找她。”此时穗岐自言自语道：“回来的路上分开了。”牛奔警官看着穗岐道：“怎么了吗，穗岐？”穗岐对警官说：“抱歉，我插一句，请问缪芬小姐，你们是在泳池边分开的吗？”缪芬说道：“是的，因为小渝喊肚子疼，要去上厕所，我们就在泳池边等，可是小渝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就去找小渝了。”穗岐继续问道：“你们在泳池大概等了小渝多久？”缪芬想了想说：“我记得是十分钟，因为当时是十点四十分。”穗岐双手合十，思索了片刻后又继续问道：“那你在什么地方找到她的？”缪芬回答：“在凉亭，因为听到赵晨在骂我妹妹，我便跑了过去。”穗岐那双黑溜溜的眼睛，似乎变得光亮起来了，他追问道：“发生了什么？”缪芬难为情道：“小妹又放东西在赵晨的酒里，赵晨一边骂小妹，一边抱怨今天喝过的东西都这么难喝。”穗岐继续问道：“你是几点找到你妹妹的？”缪芬肯定的说：“我当时看了下表，是十点五十分。”穗岐嘟囔道：“也就是说，十点五十分，赵晨还活着。”穗岐摸了摸缪渝的脑袋，温和的说道：“小妹妹，告诉叔叔，你放什么进赵晨的酒杯里了？”缪渝兴奋的说：“细沙，哈哈。看他受罪，我就高兴。”穗岐想了想，还有什么遗漏没，忽然想起了惠心，故而问道：“缪芬小姐，当你找到你妹妹的时候，惠心还在吗？”缪芬想了想说：“嗯、她那个时候不在了，只有赵晨一个人在喝闷酒。”穗岐听到缪芬的回答，面色变得沉重起来，并没在说话。牛奔看穗岐不在发问，便继续问道：“缪芬小姐，在你找到妹妹后，你们和赵晨待了多久？”缪芬回答说：“没待多久，因为赵晨和妹妹无法和平共处，所以我向赵晨道歉后，就带着妹妹走了，也就一两分钟的事。”牛奔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赵晨死亡时间就应该在十点五十分到十一点十分之间。”缪芬看大伙都陷入沉思，略显唐突的问道：“请问，我们能出去了吗？”牛奔警官微笑的说道：“谢谢您，感谢您的配合，还有你，小家伙。”缪渝朝警官做了个鬼脸，而后和姐姐一起出去了。
王警员问道：“警官，下一个请谁？”牛奔此刻一头雾水，看着穗岐，想征询下穗岐的建议。穗岐说道：“不妨请恵心小姐进来，因为她和赵晨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的，可以进一步确认赵晨到底有没有什么异常举动。”牛奔点头示意，挥手让王警员请恵心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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