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Y zoe Under the clitoris 2月4日
按:這篇是關於小說的漫談,裡面涉及的作家和作品大多是大學時看的,時间久了,有不準確的地方,望指正。
當有創作意圖地寫作取代無目的地寫作時,我發現寫小說是一件困難的事。
在我看來小說最重要的是對話和場景。當然通俗來講,人物的行動才是第一要素。人的語言具有欺騙性,而場景的轉換也需要人物的行動才得以實現。
儘管如此,由於我對人的語言有著天然的迷戀,所以在我的小說中,我將對話放在首要位置(這或許可以解釋為什麼我的小說總是“難產”。)
看『愛在』三部曲的時候,我發現男女主人公情感的羈絆是通過交談建立的。整部電影幾乎是在對話和場域的轉換中完成的。當然我們不能忽視行動的重要性,但是在我看來在這個三部曲中,語言被無限地放大了。
我們看他們交談,從火車到公園再到河邊、酒吧⋯⋯我們看到的是他們眼眸中的愛意、聽到的是他們對於世界的理解。
這讓我想起初次讀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時的感受——我驚訝於人的意識竟然可以這樣事無巨細的被寫下來,而思緒的轉換竟然可以這樣的不著邊際。
當然我沒有讀完那個大部頭,諸多原因使我放棄。但是我卻學會了普魯斯特“不著邊際”的敘事方式,這種書寫方式長久的影響著我。
我開始嘗試閱讀其他意識流作家,比如伍爾夫。可惜我只喜歡她的隨筆,閱讀她的小說使我感到煩躁。倒是威廉·福克納的『喧嘩於騷動』我出奇的喜歡,同樣是因為他新奇的敘事方式吸引著我。我還嘗試照搬他的敘事方式寫了一個短篇,效果並不太好。我常常流於表面。
我一度很喜歡略薩。相比於馬爾克斯,略薩的視野更廣。我記得後來他去了法國,他故事的背景常常不拘於拉美。『壞女孩兒的惡作劇』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一個美麗神祕,比兔子狐狸更狡猾的女孩子,是把男人吃得死死的那一種。
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不適合常規的寫作方式,所以一有機會我就尋找適合我的寫作方式。我偶爾會在電影或者劇中找到一點敘事方式的靈感。
起初,我喜歡婁燁的電影正是因為他的敘事方式令我著迷。
『浮城謎事』簡單的概括起來是一個已婚男人和三個女人的情感糾葛。這裡面有謀殺、有婚外情,婁燁將一個十分簡單的愛情懸疑片拍出了不一樣的質感。看到結尾,“哦”地一聲,讓人驚嘆的導演敘事的功底。
是誰說的小說是時間的藝術?它可以用九十九個字來描述一天發生的事情;也可以用一千九百九十九個字來描述一秒鐘發生的事情。
也有人說小說的黃金時代已經過去了;小說在沒落,就像詩歌一樣。但是,無論如何,我想人類總是愛聽故事的。作為故事的載體之一,這個世界總會有小說的立足之地。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