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文秀见二柱回来,心里虽然不悦,还是放下手里的绣布,起身去厨房把之前给二柱留的饭菜热了一下端出来。二柱只吃了那一个馒头,早已饿得眼冒金光,三两下就把饭菜都扒拉完了。文秀趁他吃饭时给他泡了他喜欢的花茶凉在一旁,见他吃完饭递给他道“这是昨天去娘家,娘给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二柱当真是牛嚼牡丹,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道:“还是丈母娘疼我啊。”
心里想虽然文秀平日里老是不喜他不上进没本事,爱凶他吼他。可到底一日夫妻百日恩,知冷知热的,待他是极好的了。有啥好的都给他留着,娘家也总是帮衬着他。想她在娘家爹娘宠,哥嫂疼。而自她嫁进赵家,因为他没用,吃穿用度总是处处不如大嫂,回家也总是被邻里挤兑。
当初岳父岳母同意这门亲事原是看中赵家有财有势,当时的三媒六聘啥的也操持的不错。谁成想,赵家对外是一家,对内是自己过自己的各凭本事,这些都和赵二柱无半点关系。财势都是其他兄弟的,二柱就只有赵和他们一样。好在宝柱有啥营生也都带上二柱,捡点边头边脑也还可以,只是难以与文秀娘家比,也不能和宝柱家比。因此妯娌间比这比那时,文秀总是差人一截,难免有怨。
想到这里二柱心头一软,从怀里摸出那几片金片道“这是昨日我在路上拾得的,你拿去市集看能不能换个啥小玩意儿吧。”文秀闻言,放下手中针线,抬眼见他手中金片。虽有些许泥污但光泽犹在,定是好物。不由生出疑虑:“你在何处拾得,这东西看着这样好,失主定然不舍,既是你拾得,还是还给失主吧。”二柱哪里敢说真正的来源,只道“此物如此脏污一定丢失很久,想来也无法寻得失主,你不是一直想添一个首饰么,你且留着罢。”又想起大哥叮嘱“只是到时去得金店且不要说是拾得,免得别人笑话你,你只说是你的旧首饰坏掉了,想换个样式。”文秀待再要拒绝,脑子闪现昨日二房四弟妹带着新首饰那个得意的样子,又想想家里存银已不多,便不再多说,收下了那几片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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